随即,她又摇摇头,去看谢允那毁画题字,题字道:“画中仙乃是……”
“乃是”个什,后面没,周翡莫名其妙地找会,在角落里又发现俩字:“你猜”。
周翡忍不住问出声道:“你这画名叫‘你猜’?”
谢允不出声,画卷上却随着她动作,落下个小信封,上面附张字条,写道:“猜错,不是你,是媳妇。”
周翡哭笑不得地拆开信封,见里面是写过《离恨楼》与《寒鸦声》熟悉字迹,整整齐齐地整篇。
扬,显得十分神气。
周翡讶异地挑眉,隐约想起这是自己年幼时在洗墨江中初见谢允模样,她自己都已经有点记不清,没想到谢允笔下居然还这分毫毕现,周翡心头先是微微跳……不料随后看见题字,顿时从感动不已变成气不打处来——姓谢那倒霉玩意给这幅画起名叫“水草精小时候”。
周翡自言自语道:“你才水草精,你是鳖精!”
第二幅画上是个少女,长大些,面容俊秀,她手里拿着颗骷髅头,正将它往堆骨架上摆,旁边堆幢幢黑影,只有束月光照下来,落在那少女背影上。
周翡这回压住心里波澜,先去看题,见这张画上写得是“威风水草精只身下地洞,备战黑北斗八百小王八”。
“阿翡,”谢允写道,“听闻你不日将至,很是欢喜,东海之滨虾兵蟹将甚众,皆与你等水草精为同族,蘸油盐酱醋并碎姜末点十分味美,你可与之多多亲近……”
谢允信里只字未提透骨青,也没有凄凄惨惨地感激她奔波,边开玩笑消遣她,边将蓬莱带好吃与好玩东西罗列个遍,又叫她去翻看枕边小盒子,神神秘秘地说里头有“异宝”,结果周翡依言打开,发现里面是堆叫她啼笑皆非贝壳。结尾,谢允又可怜巴巴地央求道:“笔墨均已列次石桌上,承蒙垂怜,长篇大论大好,只言片语亦可,盼你回复二,稍解吾之思念于笔端。”
然后又画蛇添足
周翡:“……”
她原地磨磨牙,回头扫谢允眼,不知是不是她错觉,总觉得谢允嘴角好像还带着点坏笑。周翡突然觉得自己那拖得脚步都发沉心情实在毫无必要,这位想得开居士这会玩,看来离死还远着呢。
她暗骂声“混账”,愤愤地掀开第三幅画。
第三幅画上画着个年轻姑娘,比前面少女又年长些,五官同前两张如出辙,人却是微笑,她身穿袭红裙,裙角飞扬,鬓似鸦羽,眉目宛然,站在大片杜鹃花从中,背着手拎把长刀。
周翡愣愣,突然莫名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身这样红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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