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沛见她后脊梁骨僵成条人棍,十分得意地笑道:“怎,怕?”
吴楚楚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,唯恐个回答不当,给自己和别人找麻烦,后背更僵,李妍却不管那许多,张口便要说话,被吴楚楚在桌下把按住。殷沛显然众人戒备与畏惧取悦,愉快地笑出声,随即宽宏大量地放过他们这桌,转向兴南镖局侧,伸手指朱晨,说道:“你,跟走。”
兴南镖局大概应该改名叫“倒霉镖局”,众人被这无妄之灾砸个晕头转向,朱晨脸色陡然白,强撑着发软腿站起来,勉强镇定道:“这位前辈……不知有何指教?”
“前辈?”殷沛尖声笑起来,“前辈,哈哈哈!”
朱莹哆嗦下,下意识地抓紧兄长袖子。
无声,“叮”声轻响分外扎耳朵——那是门帘上小珠子撞在铁面具上动静。
李晟心里“咯噔”下,心道:白天不能说人,晚上不能说鬼,老话还真是诚不欺。
噩梦似殷沛出现在门口,慢条斯理地伸手见门帘拢成把,轻轻拂到边,负手走进客栈中,他目光四下瞥,十分浮夸地叹口气:“瞧瞧,人生何处不相逢啊。”
殷沛露在铁面罩外面脸比方才更红,好像抹劣质胭脂,脸颊和嘴唇红得妖异,脖颈双手却惨白得发青,单看这幅尊容,好似已经能直接推到坟头上当纸人烧。
不知谁不小心失手打翻杯子,打碎杯子动静格外扎眼,殷沛转脸看向吴楚楚,杨瑾缓缓将断雁刀推开点。
“你天生不足,”殷沛道,“注定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废物,走什镖?瞎凑热闹。本座座下缺几条得用狗,你过来给当奴才,教给你几招保命招式,日后你只需在人面前做狗,宇内四海,随意作威作福,怎样?”
他每说句,朱晨脸色便白分,最后不知是气还是畏惧,竟瑟瑟发起抖来。
朱莹显然已经习惯维护柔弱兄长,跳起来道:“哥是兴南镖局少当家,你胡说什!”
殷沛好似听个天大笑话,纵声大笑道:“兴南镖局?还……还少当家?哈哈哈哈,好大名头,可真吓死区区。”
他话音未落,人已经到朱家兄妹面前,把抓住朱晨胸口。
殷沛对吴楚楚问道:“以前跟你起那个野丫头呢?”
吴楚楚声音有些发紧,低声道:“她……她和们分头走。”
“哦,”殷沛点头,笑道,“可惜。”
吴楚楚手心汗,可惜什?
周翡与殷沛虽然无仇无怨,但对他可不曾客气过,此人看便是心性偏激之人,莫不是想将当日受辱起报复回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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