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知道,这世上有些东西是碰不得。
不过话说回来,阿翡来做什呢?
周翡没有追来。
她果然是没看见。
谢允微微松口气同时,心里又不免升起些许莫名惆怅。他回过神来,将这惆怅掰开揉碎地自省,觉得自己好似那刚刚长大成人孩子,要从长辈那里拿压岁钱,心里知道不能要,嘴上手上也百般推脱,待对方真从善如流,却又难免失落。
恨对方不能再坚持点、再死缠烂打点。
“真是凡夫俗子可鄙之处啊。”谢允“啧”声,自嘲地笑笑,将斗笠压得更低些,缓缓往前走去,心里慢慢地琢磨起方才瞥之下见到熟人们——羽衣班到,猿猴双煞也到,这还是明里,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齐聚永州,霍连涛这摊子骤然推开,大得恐怕他自己都想不到,这会应该也十分手忙脚乱。确,如果不是那木请柬上水波纹,区区个洞庭霍家堡,怎招得来这多退隐已久顶尖高手?
至于“海天色”事,霍连涛不知道很正常,但难道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”赵明琛也不知道?
谢允这小堂弟年纪不大,心术颇为不正,谢允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在想什——被困华容时候,赵明琛意识到他选这个霍连涛太蠢,想重新洗牌武林势力,自己趁机渗透其中。霍连涛这枚弃子,是他丢出来搅混水。
天潢贵胄,天到晚不琢磨国计民生,总想弄些歪门邪道。
赵渊正当盛年,迟迟不肯立太子,这些年他儿子们渐渐长大,都开始生出别心思来,有挖空心思迎合父亲新政,有想方设法在宫禁中四处讨好,有仗着自己尚未成年,以请教为名私下结交大臣,还有赵明琛这个剑走偏锋——天下人都知道,建元皇帝当年仓皇南渡,是被群武林高手护送,方才有今日坐拥南半江山后昭。
赵明琛方面在朝中小动作不断,边还要装出“闲云野鹤”样子给他爹看,四处结交江湖人士,借此拙劣地模仿其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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