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答非所问,周翡时没听懂里面因果关系。
“曹仲昆是篡位上位,之前不怎讲究,纳个妓女做外室,怀曹宁才接回来做妾。这事颇不光彩,当年曹夫人,如今北朝中宫很不高兴。那女人生下曹宁就命呜呼,这曹宁胎里带病,从小身形样貌便异于常人——你也看见。到底是他天生命不好,还是当年在娘胎里时候有人动手脚,这些就不得而知。”谢允说道,“据说因为他出身和相貌,从小不讨曹仲昆喜欢,曹仲昆自己都不想承认这个儿子……偏偏曹宁此人并不庸碌,有过目成诵之能,十几岁就辞生父,到军中历练。曹仲昆不喜欢他,大概死也不心疼,所以由着他去。谁知此子虽然不能习武,却颇长于兵法,接连立功,在军中威望渐长。”
周翡仍是头雾水,有些吃力地听着这些宫闱秘事。
“曹宁靠军功入曹仲昆眼,曹仲昆知道自己是怎上位,直将兵权牢牢地握在手中。他不怕儿子有军功,但是太子怕——你记得几年前曾经有过曹仲昆病重谣言吗?当时北斗借机发难,北朝朝堂也被清洗遍,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伪帝试探,但怀疑那是真。伪帝年纪摆在那儿,他能成为九五至尊,不代表他也能长生不老——如果你是太子,有个身军功弟弟,你会怎想?”
周翡终于隐约明白点什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太子容不下他,反过来,曹宁也未必对太子毫无想法。此番挥师南下蜀中,曹宁看似灰溜溜地无功而返,但经此役,南北倘若就此开战,对他来说反而是天大好处。”谢允说道,“反倒是大昭,虽然也想收复北地,重回旧都,但此时动手未必是好时机。等曹仲昆身死,旧都新皇上位,北边必有场动荡,到时候乘虚而入,岂不更稳妥?甘棠先生惯使春风化雨手段,比起全线开战,他更愿意等待时机,挑起北朝内乱。”
谢允说完,将周翡那天塞进她手里那个绢布小包取出来放到她枕边:“行,你要是没有别问题,也能功成身退、物归原主,赶紧还给你,省得等会儿吴小姐过来你没法交代。”
他好像撂下个包袱似,站起来就要走:“当年问你声名字,你哥都不高兴,再打扰你休息,他要过来轰,走。”
周翡下意识地叫住他:“哎……”
谢允脚步顿,垂下眼帘,那目光时间几乎是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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