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刀早就老死在关外,”霓裳夫人掀开重纱幔现身,神色淡淡,“除关老,其他人不配自称‘断水缠丝’——过来吧,孩子,听他们说你姓周,莫非是周存和李瑾容那个小孩?”
“周存”这个名字,周翡也只从谢允嘴里听到过次,就跟李妍对“李徵”不熟悉样,她也卡下壳方才想起来,忙“嗯”声。
“小辈人娃都这大。”霓裳夫人感叹声,忽然抬起手摸摸自己脸,微微出会儿神,“你们四十八寨可还好吗?”
“挺好。”周翡想想,又问道,“夫人跟……外祖父是朋友吗?”
霓裳夫人听“外祖父”这个称呼,情不自禁地笑起来,随即又对头雾水周翡解释道:“没什,闭上眼,就觉得李徵还是那个永远不温不火样子。穿身洗得发白旧衣裳,见女孩子,永远站在三步之外,毕恭毕敬地和你说话……实在想象不出有个大姑娘叫他‘外祖父’会是个什场面。”
靠谱,不会乱跑吧。”
周翡无言以对——要不是她知道李妍从小缺心眼,简直以为她在讽刺自己。
这时,门口传来声低笑,周翡抬头,只见谢允正站在被李妍推开门口,见她看过来,谢允便装模作样地抬手在门框上敲两下:“霓裳夫人请你过去叙。”
周翡不知道霓裳夫人找她做什,自从她知道羽衣班班主不像看起来那年轻之后,周翡心里就隐约有点替她外祖父自作多情,担心这又是位开口要她叫“姥姥”前辈。
好在霓裳夫人精明得很,暂时没有要疯意思。
周翡有些尴尬地低头瞥着
周翡被领路女孩带着,进小楼上羽衣班主绣房中。
进屋,股沁骨暗香就扑面而来,不是浮在香炉中熏香,那更像是种沉淀多年花香、脂粉香、香膏与多种熏香混杂在起,在长年累月里混得不分彼此气息。香气已经有历史,渗到这屋里每块砖瓦、每根木头当中。
墙上斜斜挂着把重剑,上面格空着,看来是望春山“故居”。
周翡好奇地看眼那剑,便听有人轻声道:“此剑名为‘饮沉雪’,是照着殷闻岚旧剑打,只是当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,就听说蓬莱某位财大气粗朋友送他甲剑。想,人家旷世神兵比这把野路子不知强到哪儿去,便没再送出去丢人现眼。谁知分别不过两年……”
周翡愣愣,恍然明白为什杨瑾不分青红皂白挑衅会激怒霓裳夫人,甚至让她不惜和难缠行脚帮翻脸。周翡试探着问道:“夫人知道当年北刀挑战殷大侠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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