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翡:“那……”
“没什,”谢允压低声音,“问她,也只是试探她态度而已。妹子啊,千万不要被那些‘事无不可对人言’前辈给惯坏。你要知道,这江湖中好多故事,不是你问别人就会说,你得学着从他们喜怒哀乐……甚至隐瞒与算计节奏里找出你想要东西——好,这些废话就不说,知道你现在最想打听擎云沟事。”
周翡迟疑下,心事重重地点点头。她虽然刚刚放番厥词,心里却没什底。这会儿坐下来,她忍不住想,话逼到这份儿上,那些人会不会干脆破罐破摔,对李妍不利?
“行脚帮不敢。”谢允眼就看出她心里忧虑,不慌不忙地说道,“白先生既然跟那位,你就知道行脚帮虽属于黑道,但也是属于南边黑道。他们这些人无孔不入,很不择手段,但大是大非上不会站错地方,这是规矩,跟人品什都没关系。倘若犯这条,往后他们仰仗人路就走不通,那个姓徐又不傻,不会为这点小事自寻死路——
不见踪影。
“春风拂槛。”谢允面带赞叹地说道,“据说脱胎于舞步,这或许不是世上最快身法,却肯定是最好看,缥缥缈缈,时远时近,让人……”
他没说完,转头,见周翡正有些疑惑地皱着眉,便笑道:“怎?”
周翡其实也不知道怎回事,相比对徐舵主等人明显排斥和愤怒,霓裳夫人对谢允称得上十分礼遇,可是方才那三言两语之间,她却莫名从霓裳夫人轻轻柔柔话音里嗅到股……比被行脚帮包围时还要浓重且深邃杀机。
周翡迟疑道:“她好像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谢允笑道,“只是问不该问事,她想杀而已。”
周翡:“……”
“怎,你以为就你感觉得到吗?”谢允又端起茶来细品,没事人似抿两口,他满足地叹口气,“刚才在后院喝都是陈茶,这会儿才舍得给上点雨后新茶,这女人太小气……不是告诉你吗?千岁忧这名字就是羽衣班唱红,认识她不是两天,倘若只是嫌给钱少,她早就拍桌子破口大骂,哪儿有这心平气和态度?”
周翡眨眨眼,时没听懂这句话。
谢允便给她细细地解释道:“假如有人来问你件你死都不能说事,你会怎样?勃然大怒,警告别人少打听吗?你不会,你虽然最开始想这样,但你很快会尽最大可能平静下来,绝不刺激对方好奇心。要是你城府够深,你甚至连点震惊都不会表露出来,你会不断地用看似拙劣手段吊人胃口,让别人以为你只是骗好处,自己放弃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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