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感叹完,便见周翡硬是劈开条路,招呼
不能发挥他“逃之夭夭”大法,当机立断要弃马,还不等他有所行动,个“重赏之下黄金上头”黑衣人迎面扑过来,蹿起老高,刀劈头盖脸地便砍下来。谢允来不及格挡,情急之下拽缰绳,拼命转过身去,用大半个后背护住周翡。
白先生大骇,瞠目欲裂。
就在这时,谢允突然感觉胸腹间股大力袭来,将他整个人仰面推开,那人掌心按在他胸口上,将他按平在马背上,随后他腰间“当啷”声,摆设样长剑被人抽出来,自下而上架住那黑衣人长刀,而后剑如长虹,挑砍,那黑衣人脖子上顿时多个血洞,同时持刀胳膊自肘部断个干干净净。
周翡回手将长剑插回谢允剑鞘里,接住断臂,敲碎手指扔下去,把对方刀夺过来,这才伸手抹去嘴角方才强冲开气海震出来血。她脸颊极白,眼睛却极亮,揪住谢允领口将他提起来,笑道:“你又不会使,带把剑做什,吓唬人用吗?”
她分明说是玩笑话,可是自从上次在客栈与谢允别,虽不过短短数日,却几经生死,此时劫后重逢,侥幸命都在,她不及思量,眼眶已经先湿。
谢允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见她那委屈表情,便忍不住想像段九娘样抬手摸摸她头发,可是她不梳那个小丫鬟头,垂下来长发扫在他胸口,样子便像个大姑娘。两人同骑匹马,本来就坐得极近,谢允忽然有些不自在,抬起手愣是没敢落下去。
周翡却不知道此人在重重包围下仍有这曲折心路,她从《道德经》中意外得到功法竟不知怎将那股,bao虐枯荣真气安抚下来。这会儿,她能感觉到两股真气并未合二为,却能古怪地相安无事,方才她强行冲破气海禁制,竟没有大碍,只是口淤血吐出来事,反而觉得内息前所未有地丰沛——她以剑为刀,杀人剁手招,本是破雪刀中“破”式,周翡直难以领悟“破”字锋锐无匹之势,直到这会儿才知道,敢情之前都是气力不足,手腕太软缘故。
周翡憋屈数日,哪里会善罢甘休?她纵身从马背上跳下去,谢允吃惊,把抓空,见她已经身如散影似卷入那些黑衣人中间。
八式蜉蝣阵连同手上破雪刀就仿佛那镰刀收麦子样,开始,步伐与刀还有几分生疏,随着周遭敌人越来越多,她那刀光却越发凌厉,脚下步伐也越发熟练,把这些黑衣人当她磨刀石。
白先生口气方才沉下去,险些被周翡刀晃眼,不由得叹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啊……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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