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目光落在罗翠翠尸体上。
与此同时,赤渊上方罗翠翠眼白上泛起“血丝”,那些血丝也是碧绿,将他目光衬托得越发幽暗:“想当年,天魔剑灵算个什?不管是什种,他不也就是颗孵不出来蛋?如果不是被天魔祭炼成剑灵,他连睁眼见世面机会都没有。丢先天不良身体,反而成不老不死灵物……混迹人间风生水起,还接你巩主任班。你觉得他是牺牲?至于,本来是个异控局当废品处理植物系,现在把那没用肉体
话,回头,却发现他半跪在绿叶间,磨破手指抚过繁茂枝叶下骸骨,不知在想什。
“啧,灵渊,看这,”宣玑冲他打个指响,戳戳自己胸口,“要摸往这摸行吗?又暖和又有弹性,手感可好——虽然本人……本神鸟也觉得‘死后发育’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,但它不管怎说,也只是具扒下来躯壳……”
盛灵渊回过神来,不由得失笑——以前听养鸟人说,这些有翅膀小东西嫉妒心都很强,越聪明越是这样,容不得别人半点忽视,只要他们觉得别东西抢自己风头,就得使劲扑腾羽毛引吭高歌番,非把人家注意力都吸引回来不可。
也太能撒娇。
“如果只是空躯壳,孟夏就不会把它收起来。”盛灵渊说,“以前直以为当年天魔祭是丹离手笔,现在看来那应该是孟夏主导。天魔祭没成之前,丹离化身不全,很多事大概也是身不由己……说他个朱雀神像,怎那狠心,舍得把仅剩后裔炼成剑,辈子不得自由,受人族驱使。”
“有个问题,”宣玑说,“为什和知春都只能在刀剑里修炼好多年才能修出实体,高山王墓里那些童尸却能在人形和刀剑之间自由转换,那炫酷?”
“猜那些童尸‘由生而死’,死物炼成刀剑身,只有剑身,没有灵,”盛灵渊想想,回答,“而你和知春是‘由死而生’——死物不会变化,也不会长大,而你……这些年直和青铜鼎埋在起,虽然只剩下具骨,却从巴掌大长成这样,觉得它不能算‘死’。”
“可也不能算活啊,”宣玑苦笑,“啃过鸡架都不如这干净。”
盛灵渊:“……”
“历史上记载,朱雀族看守赤渊,有掌控赤渊权柄,”宣玑说,“别朱雀都死,只有这只半死不活,赤渊控制权没别地方去,大概也只能捏着鼻子落在这具骨架上,这具骨架被孟夏埋在朱雀图腾心脏位置,头部指向赤渊,假如她当年没在最后步被你逮住,而是把这个阵法构建成功,会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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