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早熟,内敛,对外人,他很小就学会喜恶不外露,只有和剑灵吵架时候才能冒出点珍贵孩子气,连对宁王这个亲哥也并不亲昵,可他常常会偷偷瞄着陈氏,有次走在陈氏身后,宣玑居然看到他故意绊下,往前踉跄半步,抓住陈氏手。
那是宣玑辈子唯次,见他用这样笨拙姿势靠近什人。
但陈氏只是居高临下地教训句“人君当稳重”,就冷淡地甩开他。
从那以后,盛灵渊再也没有这“冒失”过。
宣玑:“灵渊……”
挑起九州混战,亲生骨肉也就是把棋子,这样人,看得上谁?”
宣玑愣愣:“你是说……她自恋啊?”
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,青菜萝卜各有所爱,有人喜欢和自己完全相反人,有人喜欢和自己相似人,也有人谁也不爱,只爱自己,历史上确实有不少影奴活像是主人双胞胎。
“所以公主留下影人,等同于是她自己留在人间化身。”宣玑忽然想起什,“那……能不能算她也照顾过你?”
盛灵渊不想惊动“天魔祭”那八棵大树,正举着发光羽毛研究怎以最小动静破开那障眼法阵,闻言漫不经心地应道:“自然,刀剑盔甲之类尚且要上油养护,何况好不容易炼出来天魔,既然有用,尚不能自理时当然得烦她打理。”
“你这样说,倒是想起来。”盛灵渊冷静且精细地在地面阵法上修修改改,岔开宣玑话,“前期孟夏与丹离合作无间,猜他俩目标应该致——斩妖王。公主是为报仇,丹离是朱雀神像,他想要不难猜,应该就是灭赤渊、复活灭族神鸟朱雀,平息神鸟怨怒。那妖王死后,公主想要又是什呢?身为妖族皇族,她压根不考
“不是,”宣玑难得较真地说,“你记不记得,小时候,从你那里听到过很多哄小孩子睡觉童谣小调。不是巫人族那些。”
盛灵渊略微顿。
“你从哪听来呢?”宣玑接着说,“侍卫们醉才长歌当哭,唱得也不是这个调,总不会是丹离哼吧。”
盛灵渊面无表情地记手刀,干净利落地将阵法上处衔接点截断,阵法上喷出点清浅白烟,他没吭声。
“你从小也没在陈皇后……太后身边,好几岁才见她第面,但你见她,就把她当母亲。”宣玑说,“在想,你‘母亲’概念是从哪来呢?概念里,‘母亲’应该是个身上很香女人,有很温暖手,喂她孩子吃饭时候,会小心把食物分成小口,吹凉才递到嘴边——但不记得是从哪得到这种印象,你也是样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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