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:“……”
宣玑:“族皮糙肉厚耐高温,炖汤肯定炖不熟,风干生吃也不现实——除
两人离开萧条轻轨站,在空旷郊区里,朝古墓方向飞掠而去。
宣玑:“你知道那个青铜鼎下落吗?”
炼天魔时候,盛灵渊是个不懂事孩子,宣玑更是只眼都没睁开雏鸟,都太小,只有最后人族八十个修士以身为祭那刻,实在是天地颠倒、刻骨铭心,这才让他俩依稀能记住几个画面。至于献祭前因后果,他俩虽然是亲历者,但都不太清楚。
盛灵渊也只是在很多年之后,才从众策划者、协助者那里东拼西凑出点真相,他皱起眉,缓缓地摇摇头。
盛灵渊扒掉自己身上朱雀血,将丹离下狱,终于畅通无阻、内外手遮天。他把陈太后幽禁于深宫,曾为拔去太后爪牙,把度陵宫血洗过遍——陈太后身边说得上话人,概押入天牢,扒皮抽筋手段轮番上遍,直到牙缝里也榨不出什信息。
“当年天劫落下,神庙十里之内寸草不生,陈氏人就在天劫圈外围着,有人专门计算雷数,等天劫暂歇,他们就立刻冲进去,以防这动静招来别族觊觎。结果在里面堵住毕方,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毕方偷走,后来被人族追踪到朱雀血,把抢回去。毕方为抢占先机,当时是派几个高手,冒险埋伏在神庙边上,准备再偷次。他们自以为辟邪鸟不惧天雷,没想到那场雷劫格外严厉,没给他们法外开恩,毕方被劈得损兵折将,反而败在陈氏手里,”盛灵渊略眯起眼,回忆着他从陈太后身边大嬷嬷嘴里撬出来话,“陈氏人冲进去时候,神庙已经灰飞烟灭,只剩下个石头祭台,脚下有八十具跪伏焦尸。这两拨人动手时候不小心碰到朱雀神像,神像碰就化作灰,但他们都没提到过青铜鼎。”
毕方嘴上说什“没能保住小皇子”之类,其实挺不实在,真那痛惜公主遗腹子,他们就应该打断那场献祭才对。这帮妖怪破落户直等献祭成功,才冒出来要截胡,其实就是动贪念,想把炼出来天魔据为己有,只可惜太急功近利,没成功。
“这说来,还想起件事,”宣玑皱起眉,“族属火,蛋壳也好,骨肉尸身也好,都应该是不怕火烧,那堆遗骸被谁捡去?”
“遗骸”俩字在盛灵渊心上扎下,不由自主地皱眉:“你胡说什?口无遮拦,不知忌讳!”
“哎呀,哪那多忌讳,你这封建老古董,毛病真多,”宣玑攥住他手腕,搓搓,无奈地换个说辞,“行吧,那幼小身躯被谁捡回去糟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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