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跟肖征说完,就从书架上抽本装帧古朴、看起来是写古代宫廷故事书,打算拿到路上看。虽然他假装得游刃有余,但人间很多东西对他来说太新,他打算从自己比较熟悉内容循序渐进,慢慢看起。这本书虽然保存得不错,但页角微微卷边,还有点洒上茶水渍,应该是宣玑翻过很多遍。
宣玑刚放下电话,就看见盛灵渊抽他书,时有点惊喜——盛灵渊少年时流浪四方,从来都是手不释卷,可是到现世以来,虽然他经常表达对纸质印刷品欣赏,却直没翻过宣玑书房,他凡事只是看别人怎样做,大概学个样而已,像个旅游人,走马观花,不打算深究,那股得过且过敷衍劲儿是掩盖不住。
此时他像是终于睁开眼,宣玑心微微热起来……
然后他看清盛灵渊拿出来那本书——他从微热变成过热,汗都下来。
们认定始作俑者千刀万剐。
但三千年后跳出个人与时代局限看,其实那时注定该有战。
没有妖王,也会是其他人,世界上从来不缺意难平野心家,机缘落到谁头上都能催生同样效果。那时九州上,人族内战结束,人口空前膨胀,非人族大多与人族长期隔绝。隔阂越来越深,随着内忧消退,各族之间隔离就像涨满水堤坝——今天不塌,明天也得塌。
最先按捺不住恶蛟起头,四方野心家趁机兴风作浪,人们心里血气如干柴,旦有火星落下,就是燎原之势,到风口,每个生灵都会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,要挣扎着活下去,就得惊恐地抱成团——至于为何而战,众生都会自己挑面旗投奔,至于誓死拥护东西有没有道理、值得不值得,那并不重要,只是找个归属做立身之本罢。
混战固然惨烈,但也确实打破隔阂。
“你是雷泽之兽后人,你祖上是至刚至烈神兽,只是血脉太稀薄,才不显露。雷与火是魔物最讨厌两种味,妖王影就算是选人做傀儡,也不会选你,不必多心。”盛灵渊说着,跳过看不懂番邦文字,在书架上挑挑拣拣找认识,“替你们走趟碧泉山就是。”
般人们在胡思乱想时候,不太听得进“放心”“会好”之类比较空安慰,反而是技术性分析最能安慰人,肖征听见人皇金口玉言鉴定自己血统,心里这才重新安稳下来,放心之余,他又上网百度下自己祖先雷泽之兽是何方神圣——
“……龙身人头,鼓其腹则雷。”
肖征:“……”
他想起他们家个别中老年男性长辈,到夏天,确实有把上衣卷到胃上拍肚子玩癖好,血统是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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