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丹离不是神,他大方向算得准,却不可能连细节都算到,觉得他不会想到,你居然随身带着天魔剑剑身……”
千百次尝试失败,剑身是他锻成后又重新砸碎,谁能想到,他还随身带着这解不开执念呢?
剥离朱雀血脉,七情湮灭,谁能想到,他就算变成具精美行尸走肉,最后留在身边只有残剑呢?
“就算他真神到这种地步,也很难说你身上残片齐不齐。般人就算纪念,也只会留两片。剑身残片不全,赋生不可能成功。丹离留下涅槃石,说明他知道
他心里所有念头都被对方带着走,根本分不清哪个想法是自己,哪个是盛灵渊。
“怕共感连累你难受,直不敢碰你……啧,你倒好,居然自己送上门来。”盛灵渊把宣玑压在窄小单人床间,散落长发铺满身,千丝万缕,像纠缠气息。居高临下地看着宣玑,盛灵渊手指掠过地方,衣扣全都自动解开,他深吸口气,好像宣玑身上味道能缓解心口灼痛似,轻轻地说,“小鸡,再叫声‘灵渊哥哥’好不好?”
宣玑被他意识裹挟,分担着他身上灼痛,似乎已经失神,下意识地叫他:“灵渊……”
盛灵渊眸色深,手已经滑到他颈侧,就准备按下去。
就在这时,他听见宣玑直接用共感说:“灵渊,你心里那个小鸡在天魔剑断时候就没,三千年,你什时候醒过来?”
盛灵渊愣。
宣玑把按住他手肘,盛灵渊那里有根经脉正好针扎似疼下——他浑身血与脉灼痛感不是平均分布,是段段、此起彼伏,不然盛灵渊早适应,也不至于入定都困难——宣玑与他共感,正好能感觉到他哪段最别扭、最无力。
盛灵渊撑着身体手肘当时就脱力,紧接着,宣玑精确地点过他胸腹间所有凝滞关窍,盛灵渊眼前黑,时几乎失去知觉,被宣玑张手接住。
“丹离本来计划是什?”宣玑把居家服衣领拢上,翻身坐起来,轻轻地拂开盛灵渊绺长发,脸上片绯红,眼神却很冷,“猜不会是让附在朱雀骨上守着赤渊,朱雀骨有烧完天,他为灭赤渊而生,不可能不考虑这个。”
“最后次见他时候,他说他自己灯枯油尽,来日‘你或者挫骨扬灰,都是注定’,当时没听懂,被他糊弄过去,现在看来,他其实早知道你会有跳赤渊这出——因为赤渊火灭,天魔也并被压抑,你也会跟着起衰弱,你不但不会失控,还会越来越觉得活着没什意思,迟早是要回赤渊,跟自己丢在那半身凑具全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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