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忍不住问:“她不怕吗?”
“怕什,怕走夜路吗?那不知道,不过大家都这样,要讨生活嘛……哎!”
正说话间,本地异控局个同事走过来,拎着几个大包。他们行人又是“坠机”,又是在沼泽里就地十八滚,狼狈得没个人样,安排他们住宿同事去取点衣服和日用品过来,还从二十四小时店打包点快餐。
同事说:“这都是咱们去年单位组织运动会发剩下,本来总局领导过来,应该给大家伙买点好,但也不知道您几位都穿多大号,怕不合适,这些反正都是运动服,大点小点问题不大,先凑合凑合。”
“客气客气,帮大忙。”宣玑跟人道过谢,又回头叫仍在发呆盛灵渊上楼,边走边开瓶可乐自己喝起来,喟叹道,“啊,饥寒交迫,还是亲同事救狗命——陛下,来瓶?”
卖酒。
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,可大堂里依旧人来人往。
先是群上年纪老头老妇人叽叽喳喳地从他们身边走过,个个戴着小黄帽,老妇人们争奇斗艳似,围着五颜六色头巾,远看,像群雌雄颠倒鸟类。
接着,不等盛灵渊看仔细,个十分瘦弱年轻姑娘又风风火火地跑过去,拖着个快有她半个人高箱子,她举着手机,不知对谁说:“对……出差呢,这就回永安,夜里航班……您放心,上飞机之前定让您看到最新版方案!”
盛灵渊往左右看看,见那姑娘周围既没有护卫,也没有随从,所有人都对她熟视无睹,甚至没人帮她扶把箱子。
盛灵渊神色严峻地盯住那瓶冒着泡小黑水。
就这样,陛下“下凡”以后第口人间烟火,就是“肥宅快乐水”,仿佛奠定以后再也高不起来生活格
他心里掐算下,从东川到永安,有千余里,深夜赶路,别说是个孤身人姑娘,就算是小队骑兵,都得分外警醒。
盛灵渊时都有点怀疑自己看走眼,心想:难道这好像凡人女子是个稀世罕见高手?
“什高手,看就是个苦逼乙方。”宣玑“听见”他疑惑,从同事手里接过房卡,随口说,“自己出差,没人接待,二十四小时连轴转,当然要赶夜路啦,红眼航班省钱嘛……哦,就是半夜三更才起飞飞机——飞机您知道,就咱们来时候坐那个。”
盛灵渊讶异地目送着那姑娘背影,见她在酒店大堂门口被夜风吹得哆哆嗦嗦,果然不像有什神通样子,然后过来辆车,她随意伸手拦下,连问都不问句,跳上去就走。
“那是出租车,”宣玑说,“司机——哦,就是车夫,专门拉人,按远近收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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