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……
他没穿衣服。
等下!
宣玑倏地回过神来,他在直勾勾地盯着个裸男发呆,持续时间够用“流氓罪”把他逮起来两回!
“哎,那什……不、不不是故意啊,你突然冒出来也不说声…
他剑在被魔头“上身”之前,就像他身体部分,是能随他心意动,但他现在完全感应不到那把剑在哪!
宣玑步跨到棺材旁边,可还没等他找到剑,眼珠先被棺中人定住。
他是见过盛灵渊,棺材里人跟他在赤渊医院里短兵相接那位长得样,同张面孔、同具身体,但前后对比,却能明显感觉出差异——赤渊医院那个“盛灵渊”身上没有“活气”,让人觉得他不会疼、也没有喜怒哀乐样子,就算是被雷劈成碎末,也只是让人觉得心惊胆战……就像看见雷劈到大树上那种心惊胆战。
可是此时,棺材里人却是“活”,宣玑几乎能感觉到他痛苦。
他无声地伏在棺材里,可能是想把自己撑起来,嶙峋肩胛骨像是要刺穿绷紧皮,随着压抑呼吸无声地颤抖。
颜料涂,这个他眼熟——那是阴沉祭文。
水面平静下来,宣玑犹豫片刻,终于小心翼翼地落在石台上,踮着脚避开地面诡异文字,听见紊乱又急促呼吸声。
“呃……那个……”宣玑试探着开口问,“你是那个……那个前辈吗?”
棺材里人似乎挣动下,没力气回答。
宣玑四下踅摸片刻,好不容易在棺材旁边找块没有祭文空地,把舌头都已经伸出来山羊胡放在边,直到这时,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少点什。
宣玑看清这个人刹那,忽然被某种剧烈情绪淹没,那是种无法形容悲恸与欣喜若狂,两厢交织,灵魂都随之颤抖。
好像绵亘数千年遗恨终于结,又好像是在无边黑夜里困不知多久,终于窥见线曙光。
他有生以来,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喜悲,灵魂出窍似,宣玑足足愣半晌,那没有来由情绪才潮水似褪去。
他不由自主地按按胸口,感觉有什东西方才离开他。
棺材里人白得像千年没见过太阳,乌发如墨,行触目惊心血迹干涸地贴在他侧脸上,与泛红眼角相连,似乎是行血泪。强烈颜色对比刺人眼,竟构成某种让人震撼冲击力。
“等等,”宣玑想,“剑呢?”
宣玑回过神来,串疑问从他脑子里排着队地往外挤。
这是什情况?
怎就大变活人?从哪变出来?
这些算细枝末节,可以先放边,最关键是——魔头“出来”,他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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