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准备其他东西,差点没用上。”窦寻眼珠转,眼圈倏地又有点红,被他深吸口气忍回去,他声音倏地有点颤抖,“你要是人不在,留着那些破烂干什呢?让进去就享受迎头棒吗?”
徐西临默然。
探视时间只有短短会,好像没说几句话就结束,医护人员来提醒,窦寻遗憾地说:“好吧,那走,明天再来折磨你。”
徐西临从他精神折磨里回过神里,心里几乎要呐喊:“别走!快回来继续折磨!这地方太可怕!你爱半天都是嘴炮吗?行动呢兄弟!放出去啊!”
可惜窦寻发泄通,没看懂他复杂神色,还是毫不留情地走。
窦寻目光刮地三尺似从木乃伊似徐西临身上扫过,想碰又不敢动,最后只是克制又矜持地碰碰他指尖:“这辈子说什也不会再轻饶你。”
徐西临心里泪流满面地想:“好,任你处置,先把放出去。”
“那天给你做好吃,”窦寻无视徐西临惊恐目光,擎着点笑意跟他说话,“结果你没回去,锅底烧漏。”
什!
徐西临方才有些乏力眼皮彻底拉平。
。
他是个坚定无神主义者,倒不至于怕鬼,只是觉得有股死亡气息时刻缭绕在身边,昏沉会,就会激灵下醒过来,怀疑哪里又有谁被拖走,直到后来积攒能量耗尽,他“断电”晕过去才消停。
第二天探视时间见到窦寻,徐西临简直不敢回顾头天夜里心情,真恨不能爬起来抱着窦寻哭场,可别说爬起来,他连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跟窦寻大眼瞪小眼。
他身上没地方下手,窦寻只好束手站在边,趴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跟你说个事。”
徐西临微微转转眼珠。
徐西临终于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时候,简直有种刑满释放错觉。
“后来你儿子口头报警,招来消防员。”窦寻慢悠悠地补充句。
徐西临:“……”
大喘气,欺负病号。
窦寻接着说:“没想到它这聪明,将来把它托付给别人也不放心,可以带着它起去找你,好不好?”
徐西临听出他深深压抑恐惧和愤怒,企图用眼神讨好卖乖,被窦寻无视。
窦寻几不可闻地把声音拢成条线,直接穿进他耳朵:“爱你。”
徐西临心口热,眼睛倏地亮起来。
窦寻看看他,嘴角似乎带上点笑意,把声音压得更低,又说:“你要是有什意外,立刻就跟你走,不是威胁。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他被重症监护室吓出身鸡皮疙瘩还没消退,又被窦寻笃定认真语气弄得心惊肉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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