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情经过番大起大落,肾上腺素还没退下去,趁着炸起头皮还没平复,鼓足勇气对徐西临开口:“有十几岁吧,给看看,现在什样?”
徐西临把手机递过去,不知窦寻是不是有意,指尖不轻不重地跟他碰下,徐西临觉得方才在脚上非法集会神经元细胞集体搬着板凳站起来,乌泱乌泱赶赴他指尖集合
徐西临随口说:“儿子挠。”
他话音没落,窦寻倏地把脚收回去,换个近乎正襟危坐姿势,脸颊陡然绷紧。
他撤,徐西临就觉得压在自己身上半座大山没,他不自在地动下腿,发现腿麻。
但是很快,压力是没,徐西临开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忐忑起来,下意识地想解释句,但这话怎说?
怎说都显得很刻意。
“出息呢?”徐西临扪心自问。
他暗自鄙视自己番,决定主动点,于是绕着圈子从蔡敬下手:“有什打算?要不要去那里先找个活干着?”
蔡敬:“算,还是再适应阵吧,去姥爷店里帮帮忙。”
徐西临用余光扫着窦寻,嘴里转向老成:“跟他能有什前途?老成,你这两年越混越回去,别人是攒大堆学历,你倒好,攒堆倒闭小店。”
老成头晃尾巴摇地笑,同时没有辜负徐西临期望,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题:“要学历找窦大仙——大仙你回来还走吗?”
他表面上平静无波,其实越发坐立不安……拉皮条两边忽悠时候都没这紧张过。
幸好蔡敬小天使解救他,蔡敬诧异地问:“你都有孩子?男孩女孩?”
徐西临忙热泪盈眶地顺着台阶下来:“公!”
说完,他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“他儿子”不是人样,拿出手机给蔡敬看灰鹦鹉照片,同时偷偷瞄窦寻眼,不料跟窦寻目光撞个正着。
窦寻坐姿笔直,微微前倾点,也是笔直地前倾。
徐西临在心里给老成点三十二个赞,跟着大部队把目光投入窦寻身上。
窦寻没有遇上徐西临之前,是走是留都无所谓,看工作机会,遇上徐西临以后,八百个计划也灰飞烟灭,他这会是走是留全看某人——某人却只顾着四处逢源,半天才施舍给他个眼。
窦寻十分憋闷,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定。”
徐西临心尖都被他这冷冷“不定”吊起来,很想让老成再多替自己打听几句,同时被包间暖气热得不行,把外套脱。
老成没能领会精神,看见徐西临肩头开线毛衣,顿时转移注意力:“看咱们徐总这艰苦朴素延安精神,开线还穿,你里面是不是还穿件打补丁秋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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