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窦寻难得没有被留下加班,他满怀期望地回家,看见徐西临正在给鸟换水。
徐西临听见门响,回头看他眼,窦寻不由自主地定住,紧张地盯着他,等今天判决。徐西临放好水壶,洗干净手,开口对他说句话:“楼上说吧。”
窦寻如蒙大赦,瞬间差点喜极而泣。
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徐西临上楼,前前后后地围着徐西临转,坐下时候发现徐西临直用衣领子挡着半边脸好像有点肿,于是探手过去看:“脸怎?”
“没事,别碰。”徐西临截住他手。
起股血腥味——舌头被牙划破。
徐西临被打傻、也从浑浑噩噩状态里被打出来。
宋连元冷静地问:“知道哥为什打你吗?”
月半弯是宋连元地盘,外面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传进他耳朵。
徐西临手捂着脸,手扶着墙,胸口剧烈而无声地起伏着,半晌点点头。
窦寻手掌单薄,手指修长,非常漂亮,乖乖地伸着,任凭徐西临有下没下地捏着他手指。
好会,徐西临抬起头,对他说:“窦寻,咱们算吧。”
“你自己照照镜子,像个男人吗?还有人样吗?”宋连元顿顿,又说,“哥当时知道你考上重点大学,觉得挺高兴,初中都没毕业,也不懂你们上大学都学点什,大概是很深知识,你将来学完能成就点事业,有头有脸,出去不给人看不起,这就够——然后呢,你在干什?”
徐西临说不出话来,脸疼,心也疼。
宋连元叹口气,抬头看看天花板,又看看徐西临:“今天要是老太太在家,不敢打你,不然老太太得跟玩命。”
他伸手用力拍拍徐西临肩膀:“想想你妈,想想你姥姥,想想你自己,啊?兄弟,不小,大人!”
宋连元送东西,打徐西临巴掌,说两句话,客厅都没进,就来去匆匆地走。徐西临呆呆地在空无人屋子里站会,吐出口舌尖上血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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