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俊梁在他儿子面前没挺直过腰杆,这多年,从来都只有窦寻甩他脸色份,今天居然反过来。
徐外婆觑着他脸色,有些不放心地说:“就要吃晚饭,有撒事体慢点再讲嘛。”
“哦,们老家有点事,”窦俊梁双手插兜,低头看眼自己脚尖,“那什,大妈,这就带他走,别耽误您饭点。”
徐西临听见窦俊梁不住地催窦寻,三下五除二地弄好自己胳膊,放下袖子出来打声招呼:“叔叔。”
他露面,窦俊梁目光瞬间拾级而上,锥子似钉在他身上,徐西临莫名其妙阵,心头突然涌上股不祥预感。
扭过他下巴,小心翼翼地问,“这是疼吗?”
有那瞬间,徐西临想把抱住他,把满肚子话全倒出来,说“不想干,这世道被傻逼折腾得太操蛋,不想跟他们玩”,可是话到嘴边,他狠狠地吸,又都给吞回到肚子里。
跟窦寻说这些干什呢?他能知道该怎办吗?
于是徐西临故意呲牙咧嘴地说:“不小心抹多,戳下还挺疼。”
“笨死你拉倒。”窦寻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话想象,也仿佛被大团碘酒用力戳伤口似,激灵下,没好气地抱怨说,“大脑已经这样,小脑还跟着起萎缩……”
只见窦俊梁僵硬地对他点下头:“嗯——窦寻,你快点。”
窦俊梁直接把车开进小区里,连锁都没锁,车门大敞地就扔在徐家门口,大步如飞地走出去,在窦寻上车时候有些粗,bao地推他把。
窦寻还没坐稳当,他已经脚油门把车踩飞出去。窦寻差点被惯性甩出去,把抓住头顶扶手,感觉窦俊梁是吃错药。
窦俊梁也不知道在跟谁撒火,路闷不吭声,把车开成近地火箭,路飞回自己家,在车库里脚严厉刹车,车子尖叫声,像是要把地面撸下层皮。
随后窦
徐西临边夸张地抽着凉气,边笑嘻嘻地说:“过两年该痴呆得不认人,没准抱着你大腿叫儿子呢,要不你先提前叫声‘爸爸’听?”
他话音刚落,楼下灰鹦鹉忽然发出声长长鸣叫,随后门铃响,外婆慢吞吞地站起来开门:“小寻,你爸爸来。”
窦寻:“……”
徐西临做个鬼脸,把小药瓶从他手里接过来:“看这张乌鸦嘴,把你真爸爸招来,得,快去吧。”
窦俊梁脸色就像他刚刚破个产,,bao躁都快从他翘起角小分头上溢出来,大概是顾忌老人家,他死憋着保持镇定,阴森森地看窦寻眼,面沉似水地冲他招手:“窦寻过来,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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