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上高三徐西临自动从校篮球队“退役”,成群女生排队给他送水盛况再也没有,有时候晚自习期间听见楼下嗷嗷欢呼声,徐西临都爱往窗外看眼,发现送水女生换批,耍帅球员也换批,铁打球场流水人,各领风骚两年。
还有关系时远时近同学——自从上学期“成年趴”上跟吴涛闹个不痛快,徐西临在学校里度有点懒得搭理他,关系就渐渐疏远。自从高三开学后,吴涛更是好像淡出整个班视野,他训练任务越来越繁重,偶尔来班里坐坐,也是累得趴在角落里倒头就睡。
别人都在算计着提高自己落后科目成绩,他在拼命提高自己体育成绩,虽说都是“成绩”,但努力方向不样,即便强行坐在个教室里,每天还是在分道上扬镳数里、渐行渐远。
人和人之间缘分很神奇,有
对于徐西临来说,生活中最大变化就是,早晨突然没有人等他上学。
其实他们俩早晨路上很少聊天,由于窦寻同学是个灭绝人性早起党,每天徐西临都是半昏迷状态,跟在他身后飘到学校。
但是有他和没他真就非常不样。
开学那天,徐西临迷迷糊糊地穿好鞋,半闭着眼在家门口等足足五分钟,直到豆豆狗误会他要带自己出门遛弯,颠颠地跑过来蹭他腿,徐西临才回过神来,睁眼打个茫然哈欠,自己个人走。
整个年级集体搬到高三“保护动物教学楼”,假期刚装修过教室环境比以前更上层楼,最后排孤孤单单加座是没有人坐。
班主任从后门窗户偷窥时候,再也没有人轻咳声给前面捣蛋鬼们提醒……徐西临由于适应不良,麻痹大意,天之内被班主任抓到两次传纸条和玩手机,手机监护权差点不保。
而昏天黑地高三生活也随着毕业班提前开学压下来,几乎每节课间都有新试卷发下来,学生们传卷子时发出整肃“沙沙”声,或雪白或微微泛黄纸片在全班此起彼伏地四下翻飞,很像那个歌词里唱——
洪湖水,浪呀浪打浪嗳。
每周体育活动课也成镜花水月,虽然没有明着说取消,但每次到点,七里香就会带着两个任课老师联袂而来,守在前后门等着,谁出去瞪谁——包括上厕所。
最难适应还有初来乍到晚自习,学生们晚饭吃饱喝足,丹田里那点内力全都涌进肠胃,哪有余力兼顾大脑?过七点多,看英语阅读里字都重影,平均三个词得串行两次,恨不能趴在桌上睡个昏天黑地,偏偏还有朵七里香踩着高跟鞋在旁边巡逻,简直苦不堪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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