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屋里有两把椅子,把他自己坐,另把堆好多东西,徐西临瞥眼他那整齐得没有丝褶子床铺,知道窦寻不喜欢别人弄乱他收拾好东西,就打算直接坐地上。
谁知他刚提裤腿,窦寻就仿佛预测到他行动似,出声说:“没事,你坐床上吧。”
徐西临疑惑地看他眼,
“以前不喜欢让你和他多接触,是因为……”徐进不由自主地顿下,她承认,每个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活法,可是就算再宽容,作为个母亲,她毕竟也是有私心。
她不希望郑硕身上那些不负责任、浪荡子气质影响徐西临,尽管受她这多年熏陶儿子还是有往那方面发展趋势。
“明白。”徐西临口打断她。
徐进愕然:“你明白什?”
徐西临嬉皮笑脸地说:“凡是家大仙女决策,都是英明,等凡人坚决拥护。”
都是簇小聪明,卖乖卖得套套,心眼全不往正经地方长,活脱脱就是郑硕年轻时模样。
“你爸存份教育基金,给你明年考大学用。”徐进说,“他还说如果你将来愿意出国留学话,他可以照顾你。”
徐西临双眉扬:“又不缺……咳,是您又不缺钱,要他多什事?”
徐进面无表情地反问:“那要是缺钱呢?”
徐西临眼皮也不眨地改口:“钱算什?千金易得,美人难求,谁放着大美女不跟,跟个满脸褶子老男人过?再说咱家又不止个美女,姥姥水袖甩,能值两桩大别墅。”
这马屁拍,无师自通,浑然天成。
要是从小跟着郑硕长大,还不知道得变成什德行。
徐进:“什玩意,越长越像那姓郑……唉,你还是快跪安吧。”
徐西临很不喜欢这个评价,他对郑硕印象还停留在“装模作样”和“不负责任”上,感觉自己是被徐进骂,可是又不好明着抗议,徐进自己都没说郑硕不好,他做儿子,没有在这件事上越俎代庖道理,只好生着闷气跑。
窦寻听着徐西临脚步声,后背不由自主地僵直下,在他汗毛倒竖里,徐西临推门进来。
“你……”徐进本想板着脸说点什,中途破功,没绷住,笑。
她不由得回忆起当年郑硕。
那是个天生多情种子,英俊,嘴甜,花样多得不知道都怎想出来,再拮据也能把自己拾掇得翩翩风度,能满足女孩切幻想,天生就知道怎让别人义无反顾地宠着。
可惜,琉璃瓶不是打酱油,浪荡子不是过日子。
花蝴蝶留恋是姹紫嫣红,你不过是其中朵,过季,他就去找下轮芳菲,守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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