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又拧又倔就算,怎还呆呆?”徐进想,“真愁人。”
徐进开车带着他们俩来到家必胜客,在门口就勒令他们俩把外套脱下来塞书包里,省得沾上味回家被狗闻出来,然后徐西临率先冲进去,当场宣布:“要垒个三米三沙拉碗!”
门口服务员听说,脸都紫。
窦寻背着被外衣撑得险些拉不上拉链书包,面无表情地想:“太丢人。”
看出徐西临和窦寻不怎想跟对方合作,徐进也没有操之过急地硬要他们俩和平相处,她买两个自助沙拉碗,就放他们俩去玩:“去吧,看谁垒得高。”
。
码是码——这是徐进从小教他。
出校门,徐进看看表,发现到晚饭时间,她打个电话给秘书,让她把会议记录发给自己,然后转过头对那俩互不理睬熊孩子说:“晚上还得回去加班,这样吧,带你们俩吃顿饭去,回头你们自己打车回家——刷碗那只从明天开始,递延天。”
徐西临听,顿时把月考考砸事抛诸脑后——他们母子俩脉相承地爱吃垃圾食品,可惜家里厨房总指挥是徐外婆,外婆年轻时候是唱大青衣,至今吃东西都又讲究养生又精细,时间长,嘴里能淡出排丹顶鹤来。
徐西临:“吃什?”
窦寻捧着小碗,感觉自己是回到幼儿园。
再看徐西临,他居然毫无心理障碍地混进帮少年儿童里,少年儿童们身高排成个正弦函数,徐团座是那个厚颜无耻90°。
“太丢人。”窦寻心里只剩下这句车轱辘,边翻滚,边挪动着脚步走过去。
周早晨,窦寻没有照常早早去学校上自习,他先是就着楼下徐外婆“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”背单词。单词没会就背完,窦寻实在没事做,又开始捡着课本上不那无聊课文背——等快要不耐烦,隔壁徐西临房间里才传来点动静。
“这点动静”是六台闹钟同时引颈嚎叫而产生协奏曲,声势浩大
徐进:“必胜客!”
徐西临虚伪地推脱下:“不好吧……姥姥总说您胖,不让您吃这些。”
“才不胖,这叫富态!”徐进女士眉头竖,“你姥姥就是个封建余孽,至今认为妇女腰围超过两尺都不能叫‘腰’,只能叫‘中间’,这都什思想?应该批判!”
徐金女士义正言辞地批判完,又把后面发呆窦寻叫过来:“回家不许告诉姥姥,听见没有?要敢叛变,让你洗个月碗。”
窦寻头次被迫加入这种反动小分队,跟徐进大眼瞪小眼好会,他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蛮不自在地点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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