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急败坏地捡起方才丢在边墩布,脚将木头杆和干墩布条踩个身首分离,然后棍子削向窦寻,窦寻用胳膊挡下,木头杆从胳膊上滑开,在他脑袋上擦过,他脑子里“嗡”声,不由自主地松手。
挨这棍,窦寻顿时野火上头,心说:“宰他!”
当时,他也不顾什群架原则,就要扑上去跟李博志拼命。
方才挨揍那倒霉蛋掉在地上,泛着哭腔:“揍他揍他!”
吴涛立刻回过神来,指挥着他干狗腿上前,要按住窦寻。
寻贯以沉默寡言示人,吴涛没想到他还有这副尖酸刻薄伶牙俐齿,时没想好怎接下茬显得比较有气势,呆住。
“拽得二五八万似,哪个野鸡学校转来?身鸡毛,没学会怎做人吗?”李博志耷拉眼皮,“咱们受累,教教他呗。”
“可能学不会,”窦寻面无表情地说,“要是能指教指教怎吠就好。”
他话音没落,最角落里人已经声“你妈”扑过来,把拽过墙角墩布,直接冲窦寻脑袋砸过来。窦寻抬胳膊挡在脸前,用小臂挨下,而后反手拽过墩布角,趁着对方抢夺时候把薅住对方短发。
想要在被人群殴时候潇潇洒洒掀翻大群,非得有武林高手和武装特警能耐不可,窦寻当然没这个本事,但他应对被群殴经验丰富——他边薅着墩布小弟头发,边揪着对方往墙角退,迅速退到相对窄小地方,省得腹背受敌,然后绷紧身上肌肉,拼着挨打,专注揍自己手里抓住这个,往死里揍。
就在这时,插上大门被人从外面狠踹脚,脚没踹开,紧接着又脚。
门闩是个小小铁片,螺丝都生锈,被外面人,bao力踹两三脚以后寿终正寝——大门洞开,个旧篮球滚进来。
徐西临阴沉着脸站在门口,没搭理别人,只冲吴涛说:“吴涛,你这样合适吗?”
高中男生打架狗屁技巧也没有,谁狠、谁豁出去,谁就赢。
谁先害怕、先怂,那就歇菜。
墩布小弟头皮被窦寻薅下层带着血根头发,疼得眼泪都快出来,窦寻下手还黑,哪疼哪软打哪,常年没人光顾厕所里顿时阵鬼哭狼嚎。
“拽着他!都干看着啊!”李博志青筋,bao跳地大呼小叫,窦寻脚踹翻墙角个纸篓,篮子沧桑卫生纸叽里咕噜地滚出来,争先恐后地飞上李博志白球鞋。
李博志:“操你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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