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走这多年不回来,你都哪去?」
「跟你那饮狐兄弟样,周游世界去。」
「他那是毛病,你这又是什?」
「也有毛病。」十五说,「也是心病。」
「好?」
句:「谢谢。」撂下呆呆老头子往里走。
老头子捧起冒着热气茶壶,哼起小调,心说这老外笑起来可真是好看哪,果然还是那种大眼睛双眼皮洋人讨人喜欢。
金发人捧着花篮往里走去,他手里撑着把伞,然而还是有雨滴不时溅在他裤腿上,不会功夫就潮湿起来,细雨把墓碑和花篮都洗刷得格外氤氲柔和,远远地望过去,薄暮冥冥中,仿佛笼罩着层细细雾气。忽然,他停下脚步,望着眼前墓碑有些诧异。
这是个没有名字,没有墓志铭墓碑,据说是那年火灾过后找到无名尸体,葬在这里,按理说没人会来,可是墓碑底下却放个小小花篮,花还新鲜得很,似乎是有人刚刚来过。
金发男子垂下眼睛,轻轻地叹口气,蹲下来,把花篮放下,伸出洁白细长手指,轻轻地划过墓碑上文字,碧色眼睛不知道想起什事,好像有点追忆,又好像有点晦涩难言东西。
「不知道,没有个顶级心理医生朋友。不过走地方多,也就看开不少。」
醉蛇顿顿,偏过头来看着这人近在咫尺张脸,忽然「啧」声:「这腔调怎和安饮狐那孙子越来越像,听着怪别扭——你都去什地方?」
「那可多……」
「有适合度蜜月地方?」
「你打听这干嘛?怎,好多年不见,你这老
忽然,身后个脚步声靠近,金发男子回过神来,缓缓地站起来,转过身去。
个身黑衣男人打着伞停在离他几步远地方,这男子有身健康小麦色皮肤,墨镜别在领口,露出双墨色眼睛,头发遮掩处隐约可见点点疤痕。黑衣男人看见他,轻轻地笑:「回来啊,十五?」
「没什地方好去,就回来。」十五也笑,「不过没想到你也在这里,醉蛇,这里面躺可是你大仇人。」
醉蛇嗤笑声,和他并排地站着,微微低下头,看着墓碑上自己:「姓名不详,生卒不详……什仇人?人都不在,还仇个屁啊仇,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?」他大大咧咧地拿过十五伞,拢他肩膀,「走吧,这破天挺冷,当年你把火把人家骨头渣子都烧成灰,估计也挺不受人待见,别在这讨人嫌,哥请你吃饭去。」
十五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手,挑挑眉,有点别扭,不过没好意思把人家手给扒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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