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你自己吧,不吃。”安捷懒洋洋地往卧室走,鼻子塞得头晕,热伤风真是件作孽事。经过厨房时候,他不小心往里瞟眼,正看见莫匆拿着把菜刀,以“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”彪悍双手举着,咬牙切齿地往下劈。
人为刀俎为鱼肉时候,即使是正牌“鱼肉”兄也是要扑腾下,加上滑不留手鱼鳞,莫匆这劈下去,刀刃正好从鱼身上滑开,差点陷在案板里,鱼身上被他砍个大口子出来,血飚得那叫个惨烈。
安捷不忍心得几乎想扭过脸去。莫匆回过头来,脸尴尬加无辜,边奋力把刀往外拔边小声说:“……第次,呃……不知道这滑……”
安捷捏捏鼻梁,叹口气:“你们三个在家里除吃素就是
只差那小块,就那小块拼不全,所有事情都好像隔着层雾。
他叹口气站起来,推开窗户里灌进带着热气风,楼下人声鼎沸。安捷下意识地抬头看眼客厅上挂钟,心里默默地倒计时,大概还有半分钟……
果然,CCTV新闻联播前为您报时那块大表坏,莫匆同学也从来不迟到半秒。安捷没移动脚步,自家门却自动打开,莫匆自然地把钥匙从门上拔下来揣在兜里,小手指头上挂着个塑料袋,里面鱼大概还活着,不时扑腾两下。另只手上拎着个巨大超市袋子,用脚把门合上,系列动作气呵成轻车熟路。
安捷悲痛地回忆,自己到底是怎被这兔崽子当时那脆弱到不行表情给蛊惑?房东来给配钥匙时候,就那眼睁睁地看着他留串备份,从此自己地盘对莫匆来说如无人之境。
小瑾那天见到他,二话没说,先扑到他怀里大哭通,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伤心欲绝,直让安捷哄她半宿,也不知道是谁捅谁刀。现在姐妹两个都已经暂时被送到醉蛇那去,学校里暂时办休学手续,有专门请家庭教师负责两个小姑娘课程。不过为安全考虑,人身自由稍微受到点限制。
对门房子只有莫匆个人在住……安捷不用回头都能想得到莫匆那张笑得脸志得意满脸,说是为省火,所以过来借厨房。
掰瞎话也稍微用心点吧?
莫匆把堆东西扔进厨房,回头看安捷眼,微微皱皱眉:“你不是感冒,怎还吹风?”
安捷鼻子痒,也不知道怎,特配合地扭过头去打个喷嚏出来,瓮声瓮气地说:“吃口饭噎着,还得饿死呢。”
莫匆眨眨眼睛,嘴角偷偷地扬起点努力压抑着笑意,转身进厨房:“那就清淡点,买条鱼,鱼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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