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捷笑笑没说什,接烟点,深深地吸口,他毕竟十多年没碰过,吸得太深,反而把自己呛着,狠狠地咳嗽阵,眼睛里泛起水光。大笑着挥开醉蛇想要拍拍他背手,安捷说:“咳咳……没事,没……咳,不碍事。你这什破烟,这呛?专门给肺烧窟窿吧?”
“你这老大不小,跟自己较什劲?”
安捷摇摇头,把燃着烟夹在指尖,让它慢慢地烧着,不往嘴里放:“嗯,还没说完呢,之后才是你真正不知道。醉蛇,告诉你,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。你说那探索发现,老弄堆鸡毛蒜皮似屁事揭秘然后冷场,给全国人民取乐玩,他们就是缺乏个不近视编导——”他摇摇头,顿顿,“那天抱着木莲回家,把她放在床上,给她擦净脸和身体,然后盖好被子。当时精神有点不正常,非要把那床单弄平整,省她躺着不舒服。可是有个地方吧,老也弄不平整。”
弹弹烟灰,安捷声音好像丝样,拉就断:“就想,你说何景明整不
安捷,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安捷望着手里水杯,剩下小半边水面上荡漾起点涟漪,把他模糊影子打碎,他却没什大反应,只是用某种平淡得惊人陈述语气说:“没什大伤,只是大睡32小时,然后木莲就不在。”
室静谧,醉蛇不知道说什才好,手足无措地挨着这沉默。良久,才小声问:“那……木莲,她是怎……”
“在她牛奶里放安眠药,不过她没动,之后她偷偷地跑去找,想要阻止……门口守着人不认识她,是被误伤。”安捷表情点波澜都没有,就好像他说是别人事样,“归根到底,是害她,怪不得别人。”
都说喜极而泣,那如果伤心极,又应该是什样呢?醉蛇忽然想起那个抱起女孩身体步晃地走出去背影,好像所有光都抛弃他,刹那,这个人就被压垮。
不甘心、伤心、仇恨心,这些都没什,不足以把人怎样,可是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,他们以为过于理智人如安饮狐,不会用情太深,可是有时候偏偏是理智惯,沦陷时候才会更加不管不顾,摧枯拉朽。
个人生命消失,不是个人事。
“那个时候没人敢拦着你,就连毒狼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。”醉蛇突然说,“饮狐,都过去。”
“还没说完呢,你激动什?”安捷带着笑意看他眼,突然伸出手,“给根烟。”
醉蛇愣,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烟盒边问句:“直没见你碰过,不是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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