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前,这个人名字对于他来说,代表着无与伦比尊崇,这个男人强大,优雅,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,好像谁也逃不脱他控制。在年轻人心目中,是无可超越。
包括当初安饮狐、何毒狼、翟睡狮和醉蛇在内,这些横行时甚至出类拔萃,也都曾经以这个男人为目标……甚至导师。
可这不代表他们能容忍他罪孽。
罪孽。安捷想起那个老人,那个他们四个人,当初在没有反目前,当做亲生父亲样老人,他甚至还不如莫燕南,连张照片都没给他们剩下——
安捷想,如果不是那个老人被确切证实,是死在李手上,他绝对不会想到,自己会有天去挑战那个人权威。
动静把莫匆也招出来,他选择方向正好和安捷如出辙,眼角瞥见个角……有那点熟悉衣角,立刻顿住脚步,皱皱眉:“安捷?怎是他……”
这天实在太过惊心动魄——安捷在爬回家之后,把自己摔在沙发上,不小心碰着手上伤口,他呲牙咧嘴地从沙发底下翻出纱布和伤药,心不在焉地折腾着自己那点痛觉神经。
何景明听说自己这个叫安捷“侄子”,亲自慕名来北京参观,以这神经病诡异思维和行为方式,是非常有可能。可是奇怪是老疯子来这个时间——正好是翟海东手下人出事,而老狮子坐不住,希望他来时候。
其次,鸢尾花是不是那个人——那个曾经被他亲自步步设计,逼到死路上人,那个曾经稳坐黑暗皇座人。
他回来是为什?或者……是为谁?
然而自古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。
而现在,这个销声匿迹十几年,本来应该已经死透人突然鬼魅样地回到人间,并且昭然而高调地亮出鸢尾花。
安捷靠在沙发背上,把桌子上纸团城团扔进边纸篓里面。
最后,那个黄毛猴子,为什放着两个老boss不管,偏偏没完没地向自己开枪。
这就不是个巴掌大北京城里面,几个小帮派里乡巴佬火拼事情。
安捷包扎好手,从茶几底下抽出张纸,用中性笔描摹个鸢尾花样子,他手因为受伤而有些抖,线条不那圆润,然而细看,却好像得人头上刺青精髓似,有那股……让人产生生理不适诡秘。
他在花右下角无意识地写下个“R?李”,花体英文字母和汉字不和谐地组合到起,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刚学英语小孩,狗长犄角装羊,给自己弄出来杂种名,可是安捷却盯着这两个字,脸色难得地正色下来。
甚至说得上凝重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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