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对，
激动，激动。”莫瑾
边点头边往后退
两步，嘴唇哆哆嗦嗦地好像要挤出个讽刺
笑容，可惜不大成功，“你们都不激动是不是？你们都早就盼着他死是不是……最好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，省得你们还得披麻戴孝、还得给他买骨灰盒立坟头！”
“莫瑾！”莫匆皱皱眉，低低地呵斥她声，深深地吸口气，“你不要过分——”
莫瑾用力往脸上抹把：“知道脑子不如你们好使，念书念不好，瞎折腾惹是生非，天天跟他打架，看见他高兴就浑身不自在非得弄得他不高兴，离家出走，来回来去没完没地揪着他跟妈那点事不放！可那是爸……亲爸！”
小瑜猛地震，大眼睛里似乎有水汽闪，她飞快地用手背抹下，又低下头去，稍长刘海盖在眼前。
莫匆怔怔地站在那，脑子里好像被她那句话给炸空。
地注视着地面——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这
劳心费力，甚至拼着挨枪子地帮着这个年轻人有什意义，莫匆冷酷而没有人情味，觉得全世界人都对不起他，所以他也要对不起全世界，为他那些个禽兽不如所谓……所谓道上朋友，他连自己亲妹妹懒得分出心神来去管！
他就不想想两个姑娘还这小，他在刀口上混日子会给家里带来什？就不想想莫燕南那个老书呆子、心理上恨不得都没断奶男人，个人是怎把这个家撑起来？
这样害人害己害家害社会东西，管他做什？就让他自生自灭去算，省得将来让老教授身后都蒙尘。
安捷把手插在裤兜里，冷笑声，慢慢地回身走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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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瑾似乎笑下，又或者只是哼声
莫匆闯进家门时候，小瑾和小瑜站坐地在客厅里，小瑜坐在沙发上，小瑾靠在对面墙壁上，五颜六色头发乱七八糟地散着，画好几圈黑线眼圈被眼泪冲得乱七八糟，脸上色彩混杂，好像个画乱妆容小丑优伶。
她直直地盯着小瑜，眼睛睁得大大，眨都不眨，眼泪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，有留在衣服上，有洒在地上，小瑜低着头不看她。
莫瑾来来回回，回回来来地都只问那句话：“为什你们都知道，就不告诉？”
莫匆轻轻地把门合上，叹口气，伸手去拍莫瑾肩膀，被女孩闪身躲过去，那双显得异常大异常凶狠眼睛登时转向他：“你也知道爸事，你为什也不告诉？！”
莫匆低声说：“这是怕你激动，你看你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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