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卿鬓角缕头发被风吹到脸上,正好让鼻子卡住,她扑棱两次脑袋,那缕头发就是不依不饶地跟她鼻梁缠绵,没有点要下来意思,发梢扫得她又痒又想笑,于是她“噗”地声笑出声来:“小喻爷,要打个报告。”
喻兰川:“什?”
他话音刚落,就觉得甘卿手动,喻兰川手指先是下意识地紧,随即反应过来不合适,又连忙要松手,却发现甘卿手是往上抬,就着他手背上突出指骨,把那缕头发蹭下去,乱发飞走,露出她双没什正经眼睛,被光打,瞳孔里好像分千多层,眼看不到头,那双眼从下往上瞄着他:“打报告啊,用下手。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妖里妖气!
他话音刚落,空无车十字路口上,交通灯就绿。
喻兰川唯恐甘卿反应过来,刚绿,他就赶时间似拽着甘卿奔过马路,他个高腿长,走路带风,把哭笑不得甘卿拽得像个风筝。
喻兰川是个衣服架子,从后面看,他背影不宽不窄,肩头平整极,丝褶皱也没有薄外套透出轻薄体温,袖口露出衬衫个边,白得尘不染。
看就是精心生、精心长。
不知怎,甘卿想起她抛诸脑后好多年那个夏末之夜。
他这走神,不知不觉地过马路,被甘卿抽走手。喻兰川把拇指蜷在掌心,每根手指过来捏下,开始在心里展开疯狂搜索,想怼个话题填补俩人之间空白。
“你刚才最后个问题,”他把声音压得又低又沉,严肃正经地问,“是什意思?”
甘卿似笑非笑地看他眼——小喻爷是个很少风吹日晒白领,领白脸也白,小白脸藏不住血色,从耳廓到下巴红片,真是怪可爱。
笑完,她嘴角微微
十五年前太久远,而那天事对于甘卿来说,也远算不上惊心动魄,记忆早就模糊不清。这会她忽然抓住点线头,连忙倒到面前细看,糊得只剩条小狗裤衩少年形象就渐渐有眉目,和眼前人重合起来。
那时候,他眼睛比现在大,眼皮还没有薄成张纸,锋利骨骼埋在婴儿肥下面,因为黑眼珠比别人大点,看人时候目光显得特别沉静,那个炎热又粘腻夜里,他被行脚帮乌合之众绑走天宿,好像也是和现在样干净讲究。
垃圾填埋场堪比生化武器气味都不往他身上涌,明明是慌不择路跟着自己逃窜,还有心情给她科普狗嗅觉细胞。
让人感觉他不是穷讲究,而是有理有据讲究。
对,他那时候还口个“姐姐”呢,长大倒学会人五人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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