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市场竞争太大
，现在大家都上网课，都不愿意报线下班，好几个月没完成招生任务。”发传单
女孩可怜巴巴地缩在羽绒服里，“没有奖金，每月拿
点基本工资，回家过年也没钱。小姐姐，帮
登记下好吗？不定要来，也不用交钱，就留个联系方式，以后他们可能要给你打电话推销课程，嫌烦直接拉黑就好——们看摊绩效是按登记人数算。”
甘卿不嫌手机烦，每次接到推销电话还都能跟人聊几句，于是顺手帮忙登记下。
女孩送她包自己掏腰包准备纸巾以示感谢，小心翼翼地又插句：“就算不能涨工资，学学外语也挺好呀，以后看美剧就不用盯字幕……哎，好吧，那您慢走。”
喻兰川还想回头说什
，被甘卿把拽走：“行小喻爷，小女孩天天蹲超市门口发传单，估计成功人士见得少，有眼不识泰山，没认出您老‘微服私访’有情可原，都不容易，少说两句。”
“推销就推销，”喻兰川皱着眉说，“是看不惯他们满大街卖焦虑。”
：“你手不行。”
他说完顿顿，好像不习惯好声好气似，又非得补上句：“只有惹是生非功能，干活不行。”
甘卿：“……”
这货说话真讨人喜欢。
超市出口处，几家小铺居然还没关门，个女孩孤零零地守着“某某英语”摊位，看见人就急忙迎上来塞张，嘴里跟机关枪似喷串词：“想要从月薪三千涨到三万吗？想要完成职场逆袭和阶级跃迁吗？人和人之间最大差距都是工作八小时之外拉开！每天回家不要瘫在沙发上看综艺，你同龄人都已经在抛弃你！托福雅思培训、职场英语升级解下，春节班初四开班，余位有限，陪伴您度过充实有意义假期。”
“焦虑不是他们卖出来，”甘卿笑笑，“煽风点火，也要有火才能煽。”
喻兰川忽然想起什，顿顿，他装作不经意似提起：“那缺心眼弟弟期末英语考试比上次强点，他说是你教。你读书时候成绩应该挺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甘卿说，“叛逆期，觉得上学没劲，经常旷课出去
喻兰川：“……”
女孩二十出头，可能是刚进社会不久，还没修炼出双见人下碟势利眼，跟谁都怼这套词，喻兰川几乎觉得自己受到冒犯。
“这灵，你怎还不去升？”他于是没好气地随口甩个大招，“三千和三万能有多大区别？还不都是穷光蛋？”
女孩被逼王气场惊呆，时不知道怎接下句。
甘卿看她挺可怜，把传单接过来：“大过年，你怎还在这支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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