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把甩开他。
甘卿在他几米以外地方松松垮垮地站着,插着兜,外衣不知道跑哪去,里面穿着沾满灰尘棉马甲,非常土。脸虽然擦干净,但几绺头发有点焦,仍然是灰头土脸,她就顶着这个形象,莽撞地撞进他视线。
不知道为什,喻兰川路狂飙心率非但没有降下来,反而又往上攀升格。
甘卿被他长久目光盯得不自在,以为脸上沾东西,不大讲究抬起袖子抹把脸,喻兰川目光这才缓缓落在她缠着绷带右手上。
甘卿抹把,没见有灰,不解地挑起根眉毛回视喻兰川,这样大眼瞪小眼有点尴尬,于是她没话找话,说:“行吧,正好碰上,正好跟你们告个别,这两天打算……”
半年过得太舒服,娇气,居然还有点小惆怅。
她这种人,过得本来就是居无定所日子,比路边流浪汉干净体面点而已。
“忘本。”甘卿颇为自嘲地想。
这时,她看见停车场冲进辆轿车,还没停稳,个眼熟人就冲下来,直奔停在那警车。
于严正在跟火场附近同事打电话,喻兰川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上来,把拽住他:“人呢?”
“告别”俩字好像刺激喻兰川,他突然上前,把攥住她手腕,拖着她往自己车上走。
于严:“什情况?梦梦老师你告什别?哎,兰爷,你怎不让人说话呢,喂!”
于严:“什?”
喻兰川:“甘卿!”
“……哎。”不远处有人迟疑着答应声,“小喻爷,好像听见你在叫?”
喻兰川猛地扭过头去,膝盖软,打个趔趄。
于严把拉住他:“你这是加班加得低血糖吗?那你回去躺着啊,跑这来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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