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些话说出来怕孟老板伤心,于是她在嘴里过遍,又咽回去,笑笑,大步过马路。
喻兰川晚上回去以后,第三遍去敲隔壁家门,甘卿依然没回来,他想想,转身去楼下。
“小喻爷,”韩东升给他开门,“就知道你得来,快请进。”
喻兰川:“嫂子不在?”
“回岳父那头住几天,怕老人家万自己回去,”韩东升叹口气,“在这管孩子——孩子睡,不用管他。”
有阵没见过他,有点担心,敲门看……说是猝死,中老年人挺常见,心衰,身边没人,人下过去。”孟天意叹口气,“杆儿,别多想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就算你那会在燕宁,也不可能天到晚不出门陪着老头,不定赶得上那要命几分钟。赶上,人也不定救得回来……多少年,别惦记。”
甘卿字顿地说:“师父没有心脏病。”
“好多心脏猝死平时也……”
“庖丁解牛,”甘卿蓦地转过身,打断他,“出车祸,会连自己身上筋骨伤没伤到也不知道?”
孟天意仰起头看着她:“道理你不是都知道吗?他当然知道,但是既然不愿意说,自然有不说道理。卫兄上年纪后,闲聊起来,总是后悔自己年轻时候锋芒毕露,做些事太过,如果老来能结,也无怨无悔。他不想让你知道心怀芥蒂。”
韩东升家里透着狼狈,没女主人,更是雪上加霜。他找半天,没找到能待客茶具,最后只好翻出个
甘卿冷冷地说:“他当时确实不是病死,对吧?周围人都知道他出车祸、撞腿,所以即使看见他身上有伤,大家也不会多想。死在家里,看着风平浪静,像寿终正寝,没有家属不依不饶地要查,当然也没有人仔细验尸,就干干净净地按猝死处理!”
“你别多想,也别听二姨胡……”
甘卿:“行脚帮个杂碎喽啰怎会眼认出,脱口就叫‘卫骁’?”
“甘卿!”孟天意脸色严肃下来,“就算卫兄不是寿终正寝,他心里如果真有冤情,以他手段,想留下什线索证据,早就留下!你想不明白?他过世前,找寄存遗物,除你事,其余概只字未提,因为这辈子让他挂心放不下就你个人!你要是懂事,就该把自己日子过好,别让他九泉之下不放心。”
“日子?”甘卿抬腿走上斑马线,她脚步很轻盈,于是老远看,人也显得轻飘飘,像阵风就能吹走似——除吃喝拉撒,整天在小破店里胡诌,骗帮小孩听她讲故事,再买些乱七八糟小玩意,这种无聊日子有什好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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