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丢钱,丢个卡包。”于严说,“后来事主过来说卡包找着,小偷没拿,是他家猫给扒拉到沙发底下。”
“他家有猫?”甘卿若有所思,“几家
“阿兰,不要那严格。”于严对喻总这个坚定唯物主义斗士说,“青年人求转运、钻研玄学,中年人拜佛、转珠串,老年人入养生神教、加保健品团购群——大家都有自己精神港湾,挺好——豪,你来都来,不如请们去隔壁喝点什,共祝世界和平。”
喻兰川自从搬到百十号院,虽然天到晚被奇葩邻居们闹得要发疯,但手头宽裕很多。不用交房租、不用开车,省钱大约也就是于警官两倍工资。这让喻兰川好好地喘口气,连加班都不那面目可憎——虽然干都是同样活,但被“生活所迫逼着赚钱糊口”,还是“努力奋斗拼搏事业”,两者心理感受是不太样。
“和平什?”喻兰川嫌弃地把钱包扔给他,“高楼入室盗窃那事你们查清楚吗?”
于严在门口对隔壁孟老板喊嗓子,口头点单,可见泥塘后巷是本地片警重点工作对象,于严刚调来不到年,已经混熟。
于警官喊完,回头说:“没,你们院那个蜘蛛侠嫌疑还是最大,毕竟能徒手爬楼人不多。”
“梦梦老师,上次那个粉水晶手链还有吗?给你介绍个客户,他要送女朋友!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当代青年已经垮掉!垮进海底两万里!
好不容易送走大波客人,甘卿这才腾出时间,用数钱手势数出十五张转运符,递给喻兰川:“张二十哦亲,谢谢惠顾,新年大吉大利。”
喻兰川怒道:“怎又涨五块!”
甘卿拖着尾音说:“不会哦……”
喻兰川打断她:“说人话。”
“哦,”甘卿试着找找人话调,回归正常语气,“那蜘蛛侠兄弟,让他跟人说句话,跟要他老命似,对于这种朋友,‘别人家’差不多是龙潭虎穴,你请他去他都不敢,别说自己闯。”
于严想想:“也有道理,唉,不管,反正没丢东西。”
喻兰川奇怪地问:“你上次不是说有人丢钱?”
“因为火啊亲,”甘卿理所当然地回答,随后她脸色变,“不是……小喻爷,你先把手机放下,有话好好说,给你算批发价好吧?十九块五……十九,零头也给你抹!”
于严在旁边拾乐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喻兰川给他脚,边刷卡,边数落他:“就你们这些人,跟半夜去排头柱香那帮有什区别?”
甘卿和于严异口同声道:“洋气啊。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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