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他有米八,是个高大年轻小伙子,说话声音却又虚又弱,像猫叫,“你……您等下。”
向小满回过头去,看见店员从柜台下面摸出个小纸包,纸包里是把小刀片。
他手哆哆嗦嗦,声音也哆哆嗦嗦:“这……从您兜里捡,是您吗?”
“……命好呗,家里有房有车,老公能挣钱,天天在家躺着,班也不用上。”
“人家那不叫‘家庭妇女’,叫阔太太,家庭妇女不得管家干活啊?她们家孩子在门口上幼儿园,没见她接送过次,每天不到快中午不起,吃饭都是在外面买,礼拜请次小时工……这不是,去门口洗衣店里拿衣服去,哎哟,花钱洗衣服,啧!”
“人家老公好,有本事你也嫁。”
“嫁你爸,给你当后妈好不好……”
说笑声刮过向小满脸,像个大耳刮子,然而她仿佛已经是挨惯,并不在意,木着脸来到街角洗衣店。
洗衣店是个老头开,雇个二十来岁小青年打杂,这个时间,老头去吃午饭,般都是小店员接待她。
说起这个店员,大家怀疑他不是哑巴就是结巴,有人问话就会点头摇头,逼急“嗯”声,年四季戴口罩、插耳机,好像不遮着脸,他就没有安全感似,穿件画着卡通小人旧T恤,从不跟人对视。
向小满掏出收据条,放在柜台上,洗衣店员就拿起来找她送洗衣服,俩人谁也不出声,谁也不看谁,跟演默剧似,店里只能听见烘干机转动声音。
向小满清点衣服,头也不抬地略微颔首,转身要走。
这时,店员居然出声叫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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