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严:“……”
“
声’意思——就是他跟你错身而过,客客气气地冲你点头笑,你没来得及答应,咽喉就裂开。他们这门,有个绝活,把人大卸八块,就像传说中庖丁解牛,手里拿把小刀,解完大气不喘、谈笑风生,刀刃点都不能卷,也就是说不能费劲,费劲,那就是功夫、眼力不到家。”
喻兰川问:“这是杀手吗?”
“对,当年啊,提起‘万木春’这仨字,听见人都打个寒噤。”老杨大爷说,“虽说也是个义士,但跟们终归不是路人。后来万木春金盆洗手,大家来往才略多点,但也就是武林大会时候过来坐坐。来就喝盏茶,从来不跟人动手,也没人敢挑衅他,后来万木春年纪大,就收个关门弟子,让徒弟替他来。那小子也是身邪性气,来就跟老人们打声招呼,和他师父样坐下喝茶,有人看不惯,私下里叫帮人去堵他,结果这伙后生被他挨个挑断手筋。他们这门,从不切磋,练就是杀术,断筋不是断喉,已经算‘点到为止’,那回事,虽说是挑衅小辈不懂事,但这梁子也结下,他也就不跟咱们这边来往。念着老辈旧情,二十年前他过来看过和你大爷爷次,身边带着个小家伙,说是收养徒弟,现在也不知道怎样。”
喻兰川听完,对解放前传奇故事毫无感想,只是头更疼,他希望“武林大会”是个和谐太平大会,最好是大家坐在起吃点水果瓜子,叙叙旧、聊聊股票,然后互相交换下土特产,就友好地各回各家,这种幺蛾子代言人式人物,可千万别来。
于是他揉着太阳穴,匆匆上楼。
于严被同事叫到八楼,呼叫他女警把他拽到边,小声说:“于哥,觉得不太对劲,怀疑那个聂恪是个‘安嘉和’。”
于严皱眉。
“向小满——就是那个聂太太,她天二十四小时基本都在家,聂恪下班也还算规律,回来就把车停楼底下,看他家车就知道男人在不在家。按理说高楼行窃贼肯定都是老手,作案之前没踩点吗?而且那个向小满躲躲闪闪,基本不正眼看人,有人问话,她就往后缩,听说他们都搬到这年,她从来没跟邻居主动打过招呼,这个人,突然有贼闯进家里,她第反应是上去抓?不信。”女警语速很快地说,“头上撞成这样,脸还破,不肯去医院……怀疑她身上还有别伤。”
于严:“你意思是,他家根本没进贼,是聂恪打老婆撞碎窗户,惊动邻居,就坡下驴找个借口?”
“对,”女警义愤填膺地说,“男人没有个好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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