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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,意气这玩意,就像不良姿势消磨脊梁骨样,被日常琐事日复日地消磨,磨着磨着,她就没人样,以至晚节不保。
只有在昔日旧友向小辈人提起“二钱”时候,她才依稀回忆起当年,几十年积累厚颜无耻被过去荣光轻轻照,竟溃千里。
钱老太说着说着,就泣不成声。
她时恍惚,想不通自己怎会这样。
可能英雄就不该活这长吧。
喻兰川抽几张纸巾递过去,没吭声。
老杨大爷等钱老太哭声渐小,才伸手指楼上,对喻兰川说:“小川可能不知道,当年你大爷爷买这房时候,钱大娘听说,不远万里地托人捎来两百块钱。她哪有钱啊,那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。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“日。”他心里骂句脏话,“债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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