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沈夜熙轻轻地问。
“就站在孩子边上,那个男人站在孩子另边,就是那个横排座和单个座位中间空隙里面,人很多,车子晃动时候,被人群推来挡去,想……想幸好有位好心先生,给孩子让个座位。可是,突然……”
她咬紧牙关也难以抑制自己抽泣,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,她丈夫默默地揽住她肩膀,半晌,才继续说下去:“突然就听见爆炸声,那个混蛋为自己躲开逃命,居然把孩子挤在地上,他……”
她丈夫打断话音,男人双目微微有些发红,狠狠地看着那张照片上张健脸,“警官,跟你说句无法无天话,这种禽兽,要是有天被找到,就是没有人去杀他,也会去杀他!他该死!”
“他才十七岁还未成年女儿也该?”沈夜熙冷冷地问句。
人,手指在不住颤抖:“就是他,就是他,警察同志,你们找到这个男人是?他是谁?!们要告他!”
沈夜熙顿顿:“他已经死。”
“什?”
“公交车爆炸案第二天,他就被发现死在自己家里,他妻子在外地出差幸免于难,他和他女儿都被人砍死在家里。”
这消息毕竟有点过于震撼,半晌,孩子母亲才颤动着嘴唇,轻轻地问句:“警察同志,你说是真?”
年轻丈夫噎住。
沈夜熙站起来:“谢谢配合。”
他大步从孩子病房里走出来,掏手机通知所有人,“可
沈夜熙带着点审视看着这对年轻夫妇,缓缓地点点头:“人命关天,们需要你们配合。女士,当天你在公交车上,能告诉那时候具体情况?想起多少算多少。”
丈夫扶住自己妻子,两个人慢慢地在边坐下来,隔着厚厚玻璃,面目全非孩子在病床上躺着,身上插满各种管子,那年幼无辜。
孩子父亲伸出手,缓缓地拍拍妻子,脸上神色很复杂,沈夜熙只看他眼,就明白现在这个年轻父亲想法——即心疼于妻子,知道那件事情是个意外,心里又忍不住要为儿子迁怒于妻子,怪她当时在场,却没有照顾好孩子。
串眼泪从孩子母亲无神眼睛里流淌下来,顺着惨败面庞,流过脸颊而后干涸在枯瘦下巴上,半晌,才轻轻地说:“那天上车时候人很多,当时不知道有公交车爆炸事情。”
“抱着孩子,很多人挤,他烦,大声哭起来,然后那个人……就是他,”她目光在张健照片上停顿会儿,“站起来,给孩子让个座位,当时真很感激,还让孩子谢谢这位叔叔,以为他是个好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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