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模糊地飘起来,谢濋觉得自己这事办得实在愚蠢——迈过北绝山以后,谢濋第不知多少次问自己,脑子被雪狼屁股坐吗,为什会相信周楹那小子?
因为他是个保持理智顶级灵感?还是因为他成功地把自己葬送在无间镜里?”……实在……姓周,到底还有多远……”
北绝
谢濋自负、讲究,爱穿最不好打理雪白狐裘。他天资卓绝,辈子没特别用过功也能出类拔萃,因此骨子里透着傲慢劲。他承认这不对,也很少将刻薄挂在嘴脸上,但时间长,总会挂相,瞒不住。
他生都没有这样狼狈过。嗅觉已经麻木,仍依然能闻到自己身上焦臭气味,大北原没有镜子,想来他此时应该也不像个人形。
早知有今日,他想,也许当年他会对雪狼好些……这样,那愚蠢年轻人背叛他时候,心里也能多点煎熬。
“他们说他是因为跟掌门不合,影响心境才迷失在北绝山外。”谢濋明知道敲阵指路那位听不见他微弱含糊低语,还是要说,不然他分不清自己走是人间路还是黄泉路,“狗屁——多少年,谁会跟那老棺材板置气?但凡他和那神神道道‘镜子鬼’俩人四只眼里,能拨冗拿出只看看北大陆,别老盯着那仨瓜俩枣灵石,师尊也不会浪费那多练剑时间,出面管琐事。”
第二长老话很少,但每个字都很有分量,因此许多人怕他。其实他是个不怎动怒人,许多时候,外界种种对他来说都如云烟,他只专注在自己想专注事上。大概只有世上最稳手,才拽得住最灵剑吧,谢濋直觉得自己不配,这才在师尊去后,将自己剑改名为“迷惘”。
“他明明是最知道轻重缓急,从来不冒无谓险,从来没有多余好奇心……”
心剑是以神识为载体,不需要真身。第二长老真身从来不靠近北绝阵,不是怕死,是知道自己万出什岔子,昆仑没有人能替代他。大弟子心浮气躁,让他来,第二长老既不放心阵,也不放心人。小弟子是天才,天才都会寻自己路,做师长护佑点拨就好,为大局强逼她改道就糟蹋。
这样内敛持重、从不与别人争意气剑修,为何那次跟鬼上身样,顶着风雪贸然走进北绝阵?
那之前不久,师父还因他酒醉惹事,感慨自己不敢老,还在发愁怎能把小师妹从弟子堂接回来。
这时,阵狂风卷过来——北绝山外经常有这种阵阵疯狂寒风,谢濋快要看不清路视野花,紧接着,他意识到自己摔在地上,凌迟灯差点脱手。他感觉不到自己腿,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烧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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