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檎丹:“……”
大小姐不是没见过世面,实在是觉得南蜀这风俗有点过。
她点头致谢,匆匆进里间,便听个中年男子道:“原还想着,楚蜀刚通车道,以后运费便宜,咱们东西也得降价……”
他对面坐着个颇为儒雅男子,看着有四五十岁,举止像个资深花花公子,打断道:“路通,东西更新鲜,凭什降价?明年春茶下来,就说是三天之内刚在陶县炒制出来,灵气没散,唔……你们想个好听点名,号称每年就卖五百斤,价格翻两倍。”
“翻……太……不是,崔老板,那不成喝金子吗?”
,还抽空谈成两笔生意。
整个大陆,越往西,民风越是热辣不含蓄,好比说金平之奢在于无声处精雕细琢,总讲究个“不动声色”,东衡已然就外露多,到昭业,那简直就是唯恐闪不瞎外来客眼。
海市楼竟有八层之高,四壁与屋顶到处是金粉壁画,禁不得蒸汽,因此照明全靠宝珠。
楼体是个大环,中间围着个露天花园,园中用人堆青矿土培育着许多灵草珍奇,客人们推开后窗喘口气,能消去身旅途疲乏。
花园半空中架着长长短短琉璃观景台,以繁复齿轮轴承推动,会像日月星辰般缓缓旋转。每到傍晚,花园中空地上便升起舞台,美人如云。客人们会买金箔叶子往下扔,海市楼中笙歌不歇、金雨不停。
那化名“崔步琼”楚商,正是陆吾太岁——奚平。
“你以为他们要喝什?那不就是因为金子不好喝,才拿茶叶象征下吗?编个故事让他们觉得贵得有理就完,故事过得去别太敷衍就行,买主心照不宣,不会深究。”奚平漫不经心地端起白水喝口,“不然十两银子喝杯树叶子洗澡水,脑子有病啊?”
赵檎丹想起以前家里开销用度,莫名感觉被讽刺。
见她进去,太岁朝她点头,对面大掌柜模样中年人忙起身:“赵先……小姐。”
那
住天多少钱,在陶县当八年“启蒙先生”赵檎丹没打听,耳不听为净。
“多谢,不用,不热……”她摆手谢绝个蜜阿族少女追着给她打扇,便见那小姑娘要上前帮她提裙摆,忙道,“也、也不必!”
小姑娘讪讪地缩回手,赵檎丹便冲她笑,用有些生疏蜀国官话道:“你忙你,不用伺候。”
说完,她便逃也似推门进顶楼处包房。
包房刚招待过拨客人,客人告辞,七八个侍者正将宴席往下撤。这些人手脚利落极,点声音也没有,见她进来,个侍者立刻掏出丝绢,跪下将她面前已经很干净地板抹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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