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县烂摊子是秋杀留下,他如今觉得秋杀是祸国殃民大妖邪,可……也许迟早有天,也会有人看他如看秋杀。
人蒙上眼
但除闻斐扇子上那几个字,他太久没从师尊那得到只言片语,忙凝神细品。
在飞琼峰上时候,支修没教过他剑法——小弟子刚入门,差太远,教也白教,对牛弹琴。但此时,奚平身是筑基巅峰,神识在峡江两岸辗转磨砺,更是可能比般升灵还强横,早已经今非昔比,奇异地,他发现自己能“看懂”师尊剑意。
那剑开始平和中正,随后越来越凛冽、越来越放肆,剑本就是因血而活杀人利器,没限制,凶戾之气扑面而来。奚平毛骨悚然,要不是打心眼里认定师父不会伤他,差点掉头就跑。
随后那剑煞气触碰什,将奚平心里方才捕猎修士种种念头清晰地映照出来,股脑地打回到他眼前,越来越快、越来越模糊,最后“轰”下,他眼前只剩片血光。
奚平悚然惊,剑气消散,只有点凉意点在他眉心,像飞琼峰上细雪。
方滑,奚平耳边“嗡”地响声,神识像是被张极细金属片弹下,余音震颤不休。
奚平蓦地回过神来,那触碰到他神识冷意里有熟悉气息……照庭!
“师父?”
没有人回答。
奚平神识便像没头苍蝇样,四处转个遍,然而眼前只有茫茫山丘,眼看不见地平线。
他神识蓦地从入定中惊醒,有那瞬间,他明白自己为何不为天地所容——他确实没有道心。
哪怕是拿人炼器虫师,都有道心在头上三尺悬着,不让他们朝“阳间鬼”以外普通人下手。
而没有道心人,万事万物都牵制不他,就像没有人能拷问无渡海上飓风。
他可以横行天地,全凭己喜恶行事。他会变成什样呢?
奚平惊觉,他们说他是邪祟,他就越来越像真正太岁邪神。
他不知怎,忽然生出点落寞,挑棵长在河里没被小崽抹过鼻涕转生木,奚平将神识蜷缩进去,沉下心绪。五年来,他头次像个正统仙家弟子样入定。
随着他起伏焦躁心绪定下来,奚平“看见”他神识上封魔印束缚,沿着那枷锁般封魔印逆流而上,他和无渡海底本体产生点联系。
然后他听见长剑低吟,从遥远东海叩着他神识,奚平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微弱声音找寻过去:“师……哎!”
又有剑气轻轻打他下,这次他发现,照庭好像生气。
接着,清晰剑意传到他神识上,奚平接受得十分茫然:师父这是干什?传剑?他没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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