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狐乡里,奚平最后把阿响送出去,已经尽他能算到所有“人事”,剩下就是天命。当时他顺走徐汝成通讯仙器,以最快速度写句话,这样万陶县回不去,他或许有机会留下只言片语给白令,提醒对方望川已经用尽,千万小心秋杀。
以白令分寸,就算看出写信人是他,就算知道……应该也会妥善处理。
难道那封信落在三哥手里?
可后来陶县落地……破法破,那封信不是应该被抹掉吗?
他知道什?现在又误会什?
糟糕,又不让说。
周楹分明是和颜悦色,徐汝成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雏鸟,冷汗都下来,就在这时,道白影闪过,纸人仓皇落下,拦在两人中间:“主上!”
徐汝成:“……”
谁?主上?
庄王殿下?!
年光阴对于半仙来说,并不比缕清风重多少,周楹样子点也没变。他似乎只是路过随口搭讪,神色轻松愉快,可那眼神却陌生极。眼看过去,他竟让奚平想起无渡海底、说着“不欢喜哪有资格做魔物”心魔。
奚平愣住。
怎回事,灵骨归位,他不是应该都好吗?为什他身上活气比之前病病歪歪做凡人时候还少?
“三哥,”他困在络子里神识出声道,“你……”
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声音如此空旷,落到哪都没有回响。
不是……玄隐山那三个老不死难道是废物吗?这点屁事都处理不好,居然会让个开窍看出端倪!
不等奚平从诸多纷乱念头里理出个头绪,就见白令单膝跪下,近乎哀求地低声道:“属下以下犯上,罪该
亲娘!徐汝成腿软。
白令飞快地说道:“这就是之前在信里写日期陆吾小徐,叫他回来面禀野狐乡事,主上请先听……”
“哦,你人,那不必,”周楹将藏着刀笑意敛去,面无表情地摆手,不再搭理徐汝成,淡淡地说道,“自己过去,亲手杀人,也该自己去收尸。”
奚平锈住似神智终于在慢百年之后转回来:这是在说谁?
他脑子里“嗡嗡”作响:等……等等,不会是因为那封信吧?
茫茫天地间,谁也听不见。
三哥分明近在咫尺,却只用冰冷厌倦眼神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徐汝成……打量着他。
奚平茫然地闭嘴。
以徐汝成级别,是见不到庄王。他只见落在自己面前青年男子是身读书人打扮,看着笑盈盈,相貌十分可亲。可不知为什,徐汝成本能地畏惧对方,总觉得个字说错就有性命之危。
“……”徐汝成张张嘴,后面话却自动消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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