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汝成正看着烟云柳纳闷:人身上有这多可以打弯地方?
便听太岁猝不及防地说道:“他早看出你是冒牌货。”
徐汝成:“……”
他心里“咯噔”下,恐怕自己迟早得让这语不惊人死不休邪
太岁好半天没吭声,然后他恹恹地“嗯”声:“说也没事,反正你说不出来。”
徐汝成心里动:什叫“说不出来”?
怎这太岁还能直接封他嘴?
但他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没动怒,话音里那种迟缓和爱答不理不像起床气,倒有种筋疲力尽式虚弱感。
太岁又沉默半晌,声音比方才清楚些:“喜怒无常从何说起?上次不是冲你。”
这就好比是偷偷告诉别人“此地有鬼”,然后对方回头,露出张鬼脸,并问他“哪呢”。
要不是徐汝成年轻力壮,心脏能当场震裂开。
他全身血往四肢呲出去,肝胆拔凉,瞳孔都放大,却听那太岁用异常疲倦声音说道:“开窍级仙器上不能写修为比你高人名,没人教过你吗?”
徐汝成当然知道,可陆吾通讯仙器虽然只是开窍级,却做过特殊铭文处理,或许比不上“问天”,但只要不是离太近,连升灵修士大名都可以直接谈。那太岁却能轻易窥见,甚至招呼都不打声地直接抹去他写字,这得是什修为?
徐汝成闻所未闻。
那是冲谁?这还有谁?
徐汝成正待要问,忽然灵感动,捕捉到微弱脚步声,只好暂时按捺住。过会儿,烟云柳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,在门口亮相,就朝他露出个风情万种笑容,又把徐汝成风情出身鸡皮疙瘩。
烟云柳略微捏着小嗓,柔声道:“仙尊,该换药。”
“放那,”徐汝成看他就别扭,憋出蛇王那破锣似嗓子,冷冷地说道,“你出去。”
烟云柳笑容顿,不敢再说什,只好扭八道弯地行个礼,磨磨蹭蹭地往外撤。
而且他天天又烧香又叫人,太岁几乎不给他点回音——不是听见不想搭理他,是那转生木神像本身就像死样,神识似乎根本不在里面,他这才放松警惕。
谁知道这邪神有什毛病似,当面怎叫也叫不来,背后议论就来!
而且这会儿太岁神像根本不在他身边,邪神是附在哪说话?他能无处不在吗?
这样神鬼莫测存在,看蛇王不顺眼,怎不早动手除掉那邪祟?
“晚辈无意冒犯,”徐汝成谨慎地回道,“只是晚辈见识短浅,有不少疑问,前辈那日见之后就神隐,实在没办法才想跟同僚讨教,不知犯前辈忌讳,多有得罪。以后不经允许,绝不会再同别人提起个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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