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意吧。”他想,将自己肩头伤捏成刀伤模样,直拉到脖颈——这样时半会就不用说话,以防露出破绽——随后他躺倒在地,将神像请起来。
冲进来邪祟大呼小叫地跑向他们“蛇王”,连人再神像起抬走。
徐汝成假装重伤,深夜干闲杂人等走,陪护烟云柳也迷迷瞪瞪。徐汝成这才悄然释放出点迷香,烟云柳声不响地栽下去。
徐汝成看他眼,从芥子中掏出
“唔,见过次。”转生木里邪神声音低下来,听得人跟着他起倦意,“睡太久,除那丑八怪偶尔能吵醒会儿,也就是你……你身上那丑络子把叫醒。”
徐汝成从怀中将那络子取出来:“这是她被那些人卖给邪祟时候,她娘偷偷捡回去——阿花是凡人,至死也没接触过玄门。她也……不是什国色天香,前辈为什会记住她?”
“不记得。”邪神沉默会儿,淡淡地说道,“老梦见她。总觉得她求点什事,还没给办。”
他说着打个哈欠,声音越来越含糊:“那可能就是报仇吧,梦见她就睡不好,现在可算办完……”
“等等,前辈!”徐汝成步上前,单膝跪在那神像前,“你刚才说过‘好好大姑娘图什,怎看上你’……前辈,阿花生前对你说过什,前辈?”
上前将尸体身上刀伤捏上,用手指尖在尸体头肩部画几笔。
刀伤消失,尸体头颈处多野兽抓咬痕迹,看着就像被猛兽啃掉脑袋。
随后假仪人又拿出另张蝉翼,披在自己身上,转身,他就变成蛇王模样。
“啊,”冷眼旁观太岁说道,“原来你不单是来报私仇,胃口不小啊,还挺敢想。”
假仪人态度恭谨不少,自报家门道:“晚辈徐汝成,敢问前辈与有何渊源,为何知道老家乳名?”
神像再没有声音,徐汝成低头看,只见分明是同个木雕,方才那诡异神秘气息却骤然消散,这会儿只剩块木头。
“前辈?”
徐汝成等好久,又试着把络子挂在木雕上。
但这次没有回音。
他披着身蛇鳞疤,跪坐在地上发会儿呆,听见密道里传来人声,料想是邪祟同伙来。只得小心地将雪青络子收起来,打起十二分精神,先去应付那些人。
太岁半晌没回答,他好像真是棵老树,被太过久远回忆卡住。
直到徐汝成以为他不在那神像里,耳边才又响起那邪神声音:“听阿花说过,猜。”
徐汝成蓦地抬头。
太岁轻声道:“所以阿花已经死吗?”
“你……你怎会知道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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