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修好脾气地笑笑,轻拿轻放地把奚平手塞回被子,又问道:“方才听你喊那梁宸表字,怎,有交情?”
不知是灵相黵面还是隐骨缘故,梁宸来龙去脉上蒙着层雾,支修也算不清楚。
苏准听问,用古怪眼神看他半天:“静斋,看你修才是清净道吧……你没印象吗?两百年前?”
支修:“两百年前事谁还能记住?”
苏准:“……”
骨’就留在这孩子身上?”
“他开灵窍之前被铭文炸伤,师姐为让灵气通过经脉,将他经脉骨架强行捏在起……幸亏不是‘灵窍伤’,不然什灵气也修不好,怕是得瘫辈子。灵气穿过他受损筋骨,自发修复,应该是将邪祟遗留东西与他自己骨搀和在起。”
支修说着,隔空弹指,奚平手指被灵气轻柔地扫下,发出“铮”声琴弦似响动,竟震裂床头只粗瓷茶杯:“虽还没长好,但确实是灵骨。”
大长公主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道:“要是女孩,就收。”
支修明白她意思,犹豫好半天,叹口气道:“罢,带回飞琼峰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行吧,”苏长老抽把椅子坐下,叹口气,“就是南阖打到皇城根底下那回。”
“当年全城十六岁以上壮丁都上阵,有次咱俩经过个临时卫队,看见有个小子骨龄细弱,不太对劲。你就把人抓来盘问,果然,还不到十四岁个小豆子。你本来说让小孩子边玩去别捣乱。那孩子就哭说,他来金平探望重病族叔,赶来时人就没,吊完丧正想回去,不想被困在城里。听说宁安老家已经被南阖铁蹄碾过,他全家恐怕都凶多吉少,小孩子个无依无靠,也不知道能干点什。你看他可怜,就把他留在身边当亲卫,没事帮着跑个腿传个话什……反正也不知是他护卫你还是你护卫他,那孩子
苏准目瞪口呆地转向他,仿佛听见历牌说天要下红雨。
“也好。”大长公主点头,“那回去。”
苏准忙把嘴闭上,起身恭送,等端睿大长公主人影闪不见踪影,他才迫不及待地转向支修:“静斋,你真要收徒?”
“在星辰海崖边报上那邪祟姓名后,星辰海立刻把劫钟给,可见这事不是小风波。”支修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,“这小鬼机缘巧合得到那半具隐骨,步登天到开窍圆满,不是什好事。在门下不见得有什出息,但至少遇上心怀不轨,不会被欺负得太惨。”
苏准干巴巴地说道:“小师叔,凭良心说,感觉你还是好好管教令徒,别让他把别人欺负得太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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