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丘字院里弟子们都去上早课,原本正猫着腰擦擦洗洗奚悦顿。
他好像累,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起来……不经意间,脚下走出个字。
奚悦用心记下自己脚步,片刻后,他轻巧地爬上丘字院中间棵古柏,在树冠鸟窝里取出张尺素纸——这是窥见姚启写信以后,借着“恶作剧”,从姚启房里偷。
奚悦在尺素纸上将方才死记硬背几个字画上去:庞乃南疆人士。
然后他学着姚启,悄无声息地将尺素纸放进池塘。
浸润,可能会被灵气冲毁。散修开灵窍般是两种,种是偶然,长期生活在灵气充沛地方,碰到危及性命之事,死生线时潜力爆发……”
奚平不经意地问道:“庞戬那样?”
太岁:“你怎知道?”
“来潜修寺之前听人传呗。”奚平随口扯个谎——其实他是从庞都统言谈中感觉到,天机阁和内门样,与大宛朝堂千丝万缕,里面尊长虽然个个神仙似,谁肚子里都有本经,就庞戬没有。奚平感觉他不太关心时局,连贵妃母家来历都弄不清楚。
“他也算命大,当年南疆灵石矿难,死好几百人,就他捡条命。”太岁只当这些公子王孙有自己消息来源,也没在意,感慨句,又说道,“再种如阿响,靠吞吃灵石碎末让灵气从肺腑进入经脉……只是始终是以次充好,开灵窍时相当凶险,没有被灵气滋养到躯体常常会在这时受伤变形。不然你以为那些门徒是故意人不人鬼不鬼吗?”
“子明兄早啊!”姚启正在乾坤塔抄经,闻声手哆嗦,被奚平嗓子吓得在纸上留大片污迹。
周樨正好坐他旁边,见状轻轻地喷口气。
然而过会儿,四殿下觉出不对——姚启直颤栗着,袖子都抖起来,脸色惨白,那样子不像是被吓跳,倒像是恐惧着什。
周樨缓缓皱起眉:奚士庸对他做什?
奚平愣住。
半晌,他嘴里慌张道:“什?那小美人岂不是要毁容?”
心想:庞都统是南疆人?灵石矿难入道?这老蛔虫怎知道?
天机阁民间出身尊长都不大提自己出身,个比个神秘,因为没过明路之前严格说算“邪祟”,不是什能光明正大说事。
奚平脑子飞快地转着,有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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