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”直挺挺地从中间打个对折,折完次又折次,木质手指根根缩回掌心,从胳膊肘开始“咯吱咯吱”地往上卷,直缩回到肩头——转眼,这“孩子”脑袋以下变成截方方正正木桩!
奚平:“……”
这他娘又是什玩意啊!
小怪物趁这机会猛地挣,木桩光滑得很,奚平个没按住,让他……它从手心里滚出去。
它咧开嘴——那嘴可不得,张开能塞进颗活人脑袋,嘴里有口钉床般密密麻麻尖牙!
胸口,沉声道,“大火不走,蝉声无尽。”
老张强忍哽咽,也低低地回句黑话:“宁死霜头不违心。”
“时辰快到,太岁将至,不可再耽搁,得过去给诸位同袍填阵。”提灯人说着,抬头往天上看眼。
雾浓得好像结成块,也不知道他能看见什……可能是没有眼皮眼睛视野格外敞亮吧。
“对,”提灯人往前走几步,又想起什,回头对老张说道,“那奴儿又不知跑哪玩去,刚才听见他吹着《还魂调》,隐约是往这边跑,这会儿又不见影子。这小东西炼制时出岔子,总是调教不好。你要瞧见就帮捉住,别让它乱跑误大事。”
“月黑风高,宜尸变。”这时,不远处提灯人声音顺风飘过来,“今夜金平城中群鬼夜行,能有多壮观,就全看那位侯府公子哥。”
被“寄予厚望”侯府公子就趴在不远处树窝里,跟颗长在木桩上脑袋大眼瞪小眼。
脑袋深吸口气,嘬唇作哨,准备出声!
作者有话要说:
火绒盒——就是打火机。
吹……还魂调?
“奴儿”……
“炼制”……
这几个听就不像什好话词让奚平意识到什,缓缓地,他将目光往下移。
只见被他捂住嘴“孩子”用小手扒着他胳膊,那双小手触感异常冰冷,上面布满粗糙……木纹和木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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