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深吸口气,气沉丹田:“给拿下那孽障!”
整个醉流华都让侯爷这嗓子吼得没声,片刻后,所有人都听说——列位兄台你们猜怎着?刚才那吓死人不偿命“乐女”啊,不是别人,正是永宁侯世子乔装改扮!
男扮女装,在花街柳巷,还兜头撞上亲爹,热不热闹!
这永宁侯世子是何许人也呢?
此人大名奚平,据说偌大金平城,万千败家子,未有能出其右者。
四面八方展览她那口白森森牙:嘴上胭脂抹得仓促,不小心蹭到牙上,那血盆大口张,活像刚啃完死孩子没漱干净,多看眼能中邪,活活把座中干贵客酒给吓醒!
永宁侯这会儿已经低调地离座。
侯爷少年时掷果盈车,号称金平第美男子,感觉这帮“名妓”们长得也般,所谓“技艺”更是稀松二五眼,实在没什好看,还不如回家揽镜自照。他来醉流华就是敷衍应酬,该打招呼打,也懒得看这些人散德行起哄,遂整衣冠下楼,要家去。这下楼,正好跟那退场大脚乐人走个对脸。
侯爷本不肯正眼看风尘女子,无奈这位个头实在太茂盛,不正眼看就得翻白眼。
他被那张撞他眼里浓妆鬼脸唬跳,正纳闷这是何方妖孽……怎隐约还有点面熟?就见那应对起流氓们游刃有余乐师脸色骤变,脸上半斤白泥差点裂开,二话不说,掉头就跑。
世子爷这回荒唐出新花样,众纨绔还在为醉流华张雅座鉴花帖抢破头,人家已经登台自己当花去,谁听不得称道声“会玩”?
当时,醉流华里纨绔们集体醒酒,脖子人均长两寸。只恨不会“飞颅功”,竟不能将脑袋抛出去围观永宁侯世子女装夜奔。
世子爷水袖飘摇,被他爹人碾成只大幺蛾子。他将瘦得岔不开腿裙子撕到膝盖上,光着两只大脚丫子从醉流华飞出来,路奔西北流窜。
刚跑过画舫渡口,迎面碰上兵部侍郎之子王保常。奚平不由得暗道声晦气,这可真是冤家路窄。
原来这位王公子也是个不学好玩意,还老觉得自己是怪不赖
“她”是琴也不要,绣鞋也上天,奔将起来动静非同小可,活像头装蒸汽火机大野马,就差尾巴骨上喷白烟!
侯爷没料到香雾盈盈醉流华里还饲养这等神兽,茫然片刻后,他蓦地反应过来什,把捂住前胸,脸色铁青。
左右家人不明所以,以为老爷又犯心口疼,忙上前搀扶:“老爷?”
就听弱柳扶风侯爷从鼻子里哼唧出嗓子变调颤音:“拿……给拿下……”
侍卫家丁们莫名其妙:“拿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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