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天,蒋老师突然对她说:“造型师大赛的报名快开始了,你也去报名吧,不管怎么样,多一份名额多一个机会,你一会把身份证件拿给我,这几天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作品。”
江晓媛志在必得地应了一声,抬腿要上楼拿证件,谁知一脚踩空了。
她感觉自己失去意识的过程非常清晰,脑子像熄火了一样,眼前是一点一点黑下去的,江晓媛觉得自己好像试图抓了一把栏杆,但大脑下了命令,手却没有执行,等她有点明白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躺在地上了。
不疼,因为痛感也一并熄火了,身上是麻的。
蒋博:“……”
同时,攒钱短期任务高高悬挂在江晓媛的头顶,工作室前期的收入情况就是这么个不温不饱的鬼样子,还时常要有公关消费,有时候做一个活还不够人吃马累的。没办法,她只好挤出业余时间自己出去接私活。
业余时间也是个邪物,哪怕一分一秒都被安排了去处,真心要挤,还是能挤。
一开始,有人通过陈方舟的老婆找她,后来居然做出了小小的口碑。
江晓媛接活绝不挑剔,只要给钱痛快就行。
但她也知道,她的时间和钱是一样宝贵的,为了短期赚钱放松她横扫亚洲的梦想是不可以的。
去,形成软文发到账号上。
一开始,写一篇像样的软文她至少要折腾四五个小时,后来成了熟练工,两三个小时就够了——她也赶得上五点半以后起床了。
谁能料到当年看书必困的江晓媛,有朝一日竟然成了个写文的段子手呢?
所以说世事真是难料。
做完这个功课,天也亮了,江晓媛开始她一天的工作。
他慌忙把手里的模子一
她一秒钟都不应该浪费,于是江晓媛把每一个私活都当成了大活做,每次沟通完了,她就在营销号上演练,等到一套造型做完,还要私下里拿给蒋老师看,挨上他冷嘲热讽的一通臭批,再填进自己的笔记里。
然后她还要在睡前背单词,或是跟祁连聊两句——这两项活动都鲜少能有始有终,因为总是做了一半就睡着了。
做好工作室是她答应过蒋老师、祁连以及自己的。
半年之内攒够钱,把奶奶接来,是她跟奶奶说好的,哪边都不能食言而肥。
就这样,她一连过了三个多月连轴转的日子。
工作内容包括反复和客户沟通各种方案并定稿,订票订行程等一干杂事。
在蒋老师应邀去讲课的时候给他准备课件。
与各合作方谈钱、收钱、催钱,款项到位后跑税务跑银行办理相关事宜。
以及必不可少的——打电话跟蒋博吵架,当面跟蒋博吵架。
总之,她既是技术助理,又是生活助理,既是会计,又是行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