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桓城低头吻上他唇瓣,呼出温热鼻息:“就
去你娘胎水未破!
去你娘时半会儿生不下来!
陆桓城悔得肠子都青,捞起晏琛抱在怀中,发疯般亲吻那汗湿额头。
他几乎不忍细看晏琛腿间惨状,那处既窄又嫩,连吞入他几根手指都勉强极,此刻被孩子梨头似脑袋撑开,该有多疼?
晏琛刚熬过波激痛,偎在他怀中气若游丝地呼吸着,里衣绸料被汗水浸透,已呈全然透明色。陆桓城为他拭去遍布鬓角与颈子汗水,握住他只手,十指交缠,覆在蠕动不宁肚子上来回安抚着。
拍在陆桓城肩膀上:“媳妇生孩子,你这样光看着不太好吧?赶紧,下去打水,烧柴,给媳妇擦汗喂茶,样样伺候起来!想坐着当爹,天底下哪有这美事!”
陆桓城自小做惯养尊处优少爷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几时会做打水烧柴粗活?
晏琛想挽留他,却被腹痛折磨得个字也说不出口,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桓城被韦婶撵下去。不会儿,楼下传来阵乒呤乓啷巨响,紧跟着便是韦婶怒其不争叱骂:“卷裤脚,卷裤脚!裤脚湿看不见吗!你这是打水还是洗脚啊?桶,拎桶!绳子呢?桶要沉!哎哎哎,别跳湖!!”
孩童中爆发出阵哄堂大笑。
陆霖飞也似地奔出去,趴在栏杆上,努力伸长脖子往下看。
他心疼道:“阿琛,这会儿还痛?”
晏琛太疲惫,闭着眼睛点点头,过会儿喘匀气息,才道:“婶子让你烧水,你就真去烧水……你怎……不干脆等孩子满月再回来啊……”
陆桓城自知失责,内疚得不行,连连向他认错。
半晌,晏琛极轻极慢地叹口气,睁开沉垂眼皮深深望着他,道:“你还欠着次呢……别忘,你答应过……这回要陪着生,要补偿……”
“是,答应过。”
晏琛个人孤立无援地躺在床上,听耳边鱼跃水、猪拱食、水桶哐啷,片刻后滚油嗞啦下锅、铁铲锵锵飞舞……好不热闹。
他挺着依然高隆肚子,承受着如绞如割疼痛,只觉心力憔悴,生无可恋。
韦婶再三向陆桓城打包票,说晏琛胎水未破,时半会儿还生不下来。
陆桓城个标点也不信,胡乱烧出锅半温不热水端着就冲上楼,沿途洒掉大半盆。他踢开房门,泄愤似地把水盆往窗边重重搁,还没等开口抱怨,守在床边陆霖就叫出来:“木头爹爹,你快来看!妹妹!”
陆桓城大惊,疾步冲到床边去看,只见褥子大片湿透,而晏琛颤抖两腿之间……已经挤出小半颗胎儿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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