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与他交握十指,紧紧按于心口,劝慰道:“定然是前几日抱怨它长慢,催得太急。它在娘胎里听见,才会拼命地长个儿,要教瞧见呢。”
晏琛仍不安心,犹疑地抬头看他:“可别人不是这样,都是慢慢地长,熬十个月才瓜熟蒂落。桓城,晚上弄成这副模样,你心里……当真没有芥蒂?”
他心急如焚,生怕陆桓城怀疑他,要将那短暂怜爱收回去,最后句分明沾哭腔,好像只要陆桓城有丝犹豫,他便要坠到万劫不复境地。
陆桓城注视着晏琛眉眼,认真道:“别人什样管不着,阿琛怎样,怎样就是对。哪怕它今夜接着长,明早便生下来,也是陆家孩子,不是妖异。”
晏琛愣愣,顷刻间泪水决堤,急急扑进陆桓城怀里,缠住他腰不肯撒手。
动,指尖抖,立刻将眼皮合得更紧。陆桓城宽衣上床,第眼见到就是两片轻颤睫毛。
“阿琛。”
陆桓城唤他。
晏琛动不动,睫毛却颤得更频密。
陆桓城知道他醒着,于是躺进被窝里,伸手搂住他那已然称不上纤细腰,额心抵着额心,温声道:“阿琛,跟说说,到底怎回事?”
陆桓城知道他担惊受怕整天,眼下正是最委屈时候,便不多言,只轻轻拍抚后背,由他哭得嗝声涟涟,青衫湿透,水样软在怀里。
待哭声微弱,陆桓城才道:“阿琛,别怕,明早起来们再瞧瞧,若是肚子又大些,便先不走。实在怕你出事,把孩子生在半路上。”
晏琛闻言,把陆桓城抱得更紧,脑袋枕在他胸膛上,用力点头。
笋儿这晚受到父亲严格监督,表现得相当乖巧:既不敢长个儿,也不敢蹦跶,战战兢兢睡在晏琛腹中,翻个身都轻手轻脚,只怕惊动父亲,将来出娘胎就要挨打。
第二天起床,陆桓城为晏琛穿衣,择条三指宽腰带比照着丈量,总觉得又隆起点儿。晏琛笑他想太多,潦草束好腰带,披着狐绒氅子风样奔出去跟村长告辞,然后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
晏琛慢慢睁开双眼,眼中有抹隐约湿意流淌而过。
他不想开口,可是终究躲不掉,只好避开目光,撒个小小谎:“,不知道。”
陆桓城温柔地问:“不知道什?不知道何时长,还是不知道为何长?”
晏琛招架不住,求饶似地往陆桓城颈窝处阵蹭弄:“昨天晚上它便不安分,凭空长大许多。不晓得为什,也不敢多想,就怕不当心被你发现,要当是妖异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陆桓城连声安抚,“们阿琛这好,哪里会是妖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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