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然攀着贺致远肩
颂然瞅他,脸不信。
也难怪颂然不信,对他来说,这大概是比“爱你”还要动人句情话——太过动人,连接受也不那容易。
贺致远搂着他,用手指为他梳理头发,缓缓地说:“小时候,父母总是在争吵。很奇怪,他们明明有爱情,也不是多,bao戾性格,但两个人同住个屋檐下,争吵就是断不。从小就不爱回家,家里太压抑,火药味十足,不知道哪个瞬间就会爆发场心惊胆寒战争——契机也许是勺盐、根线、个指甲钳,或者仅仅是说话时候谁晚秒钟。不清楚别人家庭是怎样,但自己原生家庭……几乎没有任何安定可言。”
“父母都不是坏人,只是缘分不够,针尖对麦芒,越过越积仇。最后他们终于离婚,发誓老死不相往来,而那个时候,已经接近两年没在家里餐桌上好好吃过饭。”
“个人出国,吃过学校食堂、街边速食车、廉价快餐厅,还有超市冷冻食品……每种都比家里餐桌安心,至少吃过程中不会有人夺走食物,把它扔在地上,踩两脚,再掀桌子。”
水培植物长出根根细藤,沿着小鱼缸玻璃壁向外攀爬,开始探索新天地,耳畔是节奏恒定心跳和呼吸。
颂然觉得,这切安宁得不真实。
“贺先生,你是真吗?”颂然抬眼看着贺致远,轻声问,“会不会睡觉起来,你就不见?”
贺致远微笑:“当然不会。”
颂然皱皱眉头,还是不放心:“你会直住在这间房子里不走吗?”
“颂然,家人聚桌吃饭应该有怎样氛围,这简单件事,是在那天,电话里,布布开心地告诉你为他做哪几道菜……才真正感觉到。”
“你让很想回家,和你同住个屋檐下,睡同张床,吃同桌饭,养同个孩子。这个家不是给你,而是你为创造,明白吗?”
颂然点点头,眼角湿润:“明白。”
“所以,要对自己有信心点,也要对有信心点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“那倒不定。”贺致远轻刮他鼻尖,“未来还很长,们有可能换小区,也有可能换城市,但是,会始终和你住在同间房子里。”
颂然眨巴两下眼睛,笑盈盈地说:“运气真好。”
“为什这说?”
“因为家贺先生这优秀,要是晚来步,迟个三五天,现在躺在这儿听你说情话,说不定就是别人。”
贺致远温和地笑笑:“不会。在遇到你之前,从来没有动过成家念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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